哈!”派克威上校,“这不算什么!我自己也能写一年的园艺专栏,但是什么也不用懂——找几本内容详尽的苗圃名录,再来一套园艺百科,东抄抄西选选就行了。那些套话我都明白。为什么不挣脱传统的束缚,让你的花园在今年有一点点真正的热带风情?惹人喜爱的‘可爱长舌花’,再上一些奇妙的‘有罪生傻瓜’的中国新杂交种。还可以试试红艳欲滴,冠盖群芳的‘邪恶勿忘我’,虽然不是很耐寒,但是种在西边墙角应该可以生长无碍(注:这里派克威上校杜撰了一些植物的名称,将一些短语的发音向拉丁语靠拢,再加上典型拉丁语词尾,构成似是而非的植物学名。原文分别为amabllis gossiporia,sinensis maka foolia和sinistra hopaless。)。”他停下来,开心地咧嘴而笑,“毫无意义啊。听信了这个的傻瓜们去买了花,早霜一出就全部死掉了,然后悔恨不已,早知道就按老样子种点儿爬墙虎和勿忘我算了。不,我的孩子,我说的是真正的干活。朝手上吐口唾沫,拿起铁铲,和堆肥亲密接触,仔细陪护花根,用上荷兰锄头还有各种各样的锄头——要想豌豆香甜,就一定要深耕——还有其他各种各样能累死人的活。你能做到吗?” “我就是干着这些活儿长大的!” “当然了,我认识你的母亲。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那芳草地在招园丁吗?” “肯定会有的,”派克威上校说,“英格兰的每个花园都人手不足。我会给你写几份漂亮的推荐信。等着瞧吧,她们会迫不及待地要你的。没时间可浪费了,夏季学期二十九号就要开始了。” “我一边种花一边睁着眼睛四处打探,对吧?” “就是这样。如果有早熟的年轻姑娘对你有什么想法,而你还有了回应,那就自求多福了。我可不希望你太快被人揪着耳朵扔出来。” 他递过去一张纸。“想要个什么名字?” “亚当似乎挺不错。” “姓什么?” “伊甸怎么样?” “我不是很喜欢你的这个思路。亚当·古德曼就非常好了。去和詹森一起把你的经历完善一下,然后就开始干活吧。”他看了看手表,“我没时间和你讨论了。我可不想让鲁滨孙先生等着。他应该已经到了。” 换了新名字的亚当正朝门口走着,忽然停下了。 “鲁滨孙先生?”他好奇地问,“真是他要来?” “我是这么说的吧。”书桌上的电铃响了。“到了。鲁滨孙先生总是这么准时。” “跟我说说,”亚当好奇地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真名是什么?” “他的名字嘛,”派克威上校说,“就是鲁滨孙先生。我就知道这么多,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些而已。” 3 走进房间的那个人完全不像是叫做——或者曾经叫做——鲁滨孙,更像是迪米特里厄斯,或者是伊萨克斯坦,又或者是佩内纳——虽然并不一定是这几个名字。他并不一定是犹太人,也不一定是希腊人或者葡萄牙人以及西班牙人,也可能不是南美人。不过,他看起来最不可能的就是一个叫鲁滨孙的英国人。他胖胖的,衣着考究,黄色的脸,忧郁的黑眼睛,前额宽阔,嘴巴很大,露出超大、极白的牙齿。他的手形很好,保养得非常漂亮。他讲纯正的英语,没有一点点口音。 他和派克威上校互相打招呼的方式就像是两个在位的君主。他们讲了不少客气话。 然后,鲁滨孙先生接过一根雪茄时,派克威上校开始转向正题。 “您提出愿意帮助我们真是太好了。” 鲁滨孙先生点燃雪茄,欣赏地品尝着它。最后他说:“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想说——我总能听到些东西,你知道的。我认识很多人,他们会告诉我一些事情。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派克威上校没有对这个原因妄加评论。 他说:“我想你已经听说了,阿里·优素福亲王的飞机找到了。” “上周三,”鲁滨孙先生说,“飞行员是年轻的罗林森。高难度的航线。不过失事并不是罗林森犯了什么错。飞机已经被破坏了——有个叫艾哈迈德的人——资深机械师。本应该是完全可信的——或者说罗林森是这么想的。结果并不是。现在他在新政权捞到一份待遇丰厚的差事。” “原来真的是被破坏了!我们还没有确认这一点。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是的。可怜的年轻人,我是说阿里·优素福——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对付贪污腐败和阴谋背叛。他的公立学校教育不太明智——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但是我们已经不用再为他担心了,不是吗?他已经是昨天的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