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就是不知道了,这事就此作罢。” “我想是有什么事情的——”埃德蒙森小心翼翼又带着点犹疑地说,“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鲍勃可能是想要告诉我的。” “哦?”派克威上校带着那种终于撬开了酒瓶盖的神情说道,“有点儿意思。把你知道的说说看。” “不是很多,长官。鲍勃和我有一套很简单的暗语。我们觉得拉马特所有的电话都被窃听了。鲍勃在王宫里会听到些事情,我有时也要告诉他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如果我们当中的一个打电话给另一方,提到某个姑娘或者一些姑娘,用到‘世间罕有’这种形容,那就是说有事情要发生。” “这样或者那样的重要消息?” “是的。鲍勃在大戏开场的那天打给我,用到了这个说法。我本应在我们通常的接头地点见他——是在某家银行的外面。但是动乱正好在那个街区爆发,警察封锁了道路。我没办法联络鲍勃,他也找不到我。就在那天下午,他带着阿里驾机飞离了那儿。” “我知道了。”派克威说,“知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打电话给你的?” “不知道,可能是从任何地方。” “可惜。”他停了一下,然后很随意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萨特克利夫夫人吗?” “你是说鲍勃·罗林森的姐姐?当然了,我在拉马特见过她。她带着一个上学年纪的女儿,我和她并不熟悉。” “她和鲍勃·罗林森的关系亲密吗?” 埃德蒙森思索了一会儿。 “不,我不这么认为。她比他的年纪大不少,很有些大姐的样子。他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的那个姐夫——对他总是用‘自负的蠢货’这种代称。” “那人的确是那样,他是我们最负盛名的实业家之一——他们自负的程度可不一般。所以,你不觉得鲍勃·罗林森可能把什么重要的秘密交托给他的姐姐?” “这也很难说——但是不会,我不这么认为。” “我也不这么想。”派克威上校说。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这样了。萨特克利夫夫人和她的女儿正在从海路回来的路上。东方皇后号明天会在蒂尔伯里靠岸。”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然后,像是作出了一个决定,他伸出手来轻快地说道:“很感谢你能来。” “很抱歉没有能帮上什么忙。您确定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 “没了,没了。我想是没有了。” 约翰·埃德蒙森离开了。 之前那个谨慎的年轻人又回到了房间。 “我本想派他去蒂尔伯里把坏消息带给那位姐姐,”派克威说,“她弟弟的朋友——这样的关系。但我还是决定不要这样做。他太死板了,外交部训练出来的,不会随机应变。我还是派那个谁去——他叫什么来着?” “德里克?” “就是他了。”派克威上校点头表示赞许,“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吗?” “我尽力而为,长官。” “尽力是不够的。你必须做成。先去把罗尼叫来见我,我有任务派给他。” 2 那个年轻人把罗尼带进房间的时候,派克威上校显然是马上又要睡着了的样子。罗尼个头很高,深色皮肤,肌肉发达,看起来性情开朗,又有些不逊的样子。 派克威上校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咧嘴笑了。 “派你潜入一间女子学校,怎么样?”他问道。 “女子学校?”那名年轻人扬起了眉头,“这倒是新鲜玩意儿。她们是犯了什么事儿?在化学课上做炸弹?” “倒不是这种事情。这是所非常高级的上等学校。芳草地。” “芳草地!”年轻人吹了声口哨,“难以置信。” “闭上你那张臭嘴听我说。已故拉马特亲王阿里·优素福的大表妹,也是唯一的近亲,谢斯塔公主,下学期就要去那儿上学了。这之前她一直在瑞士的学校读书。” “要我去干点儿什么?绑架她?” “当然不是了。我是觉得,就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我要你关注事态的发展。恐怕我没法说得太详细。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人会出现,但是如果有任何我们不太喜欢的朋友表现出兴趣,及时报告。观察,这就是你该做的事情。” 年轻人点点头。 “我该怎么进入观察位置?是不是要假扮美术老师?” “学校的教员都是女性。”派克威上校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我觉得我得把你弄成一个园丁。” “园丁?” “是的。我想你应该是懂一些园艺的吧?” “是的,懂一些。我年轻时候在《星期日邮报》的‘你的花园’开过一年的专栏。”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