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了,这时候已经深夜一点半了,她定了手机闹钟到四点,然后略微洗漱了一下,就脱了鞋,和衣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昏天暗地,完全无梦。 被闹钟叫醒时,她浑身无力,头疼得很,缓了好几分钟,才清醒过来。 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 她摸到屋子里送的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跌跌撞撞起来去了趟洗手间,简单洗漱后,退房,回到车里。 服务区还停了不少车,天上稀稀疏疏有几颗星星。 她略微放心了些,看来,暂时不会下大雨。 车里还有她昨晚晚饭时顺便在服务区小超市买的牛奶和面包,她三两下吃完,继续出发。 这时候,导航上还有二百多公里,前方的路上还是有一些红色拥堵路段,但果然如她所料,这个时间段,已经不那么堵了。 昨天半夜十二点出发的,大部分不是太长的长途,一般在三百公里以内,这会儿大都到了目的地了,而更多的人会选择早上六七点以后出发。 四点是一个绝大部分人不会选择出发的时间。 近乡情更怯,李如洗虽然不怯,但是也可谓近乡更焦急,她尽量地快开。 但因为还是有些路段拥堵,生生开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到。 尤其最后两个小时,竟然只开了七十多公里。 赶到市人民医院时,已经快九点了。 飞奔到郑父住院的那栋楼,找到他住的那间病房。 李如洗喘着气,猛地推门进去。 看到坐在床尾,佝偻着身子的郑妈妈。 她连忙朝病床上的郑父看过去,脸色蜡黄的老人闭着双眼,躺在那儿,鼻翼随呼吸而微微起伏。 李如洗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提前了四十多个小时到达,见到了活的郑父! 她定了定神,叫道:“爸,妈,我回来了!” 第62章 治疗 李如洗一进病房,一眼便看到了郑直书的父母,一声“爸妈”不由自主就叫了出来。而坐在病床边五六十岁的妇人闻声回过头,年纪还不算老却已满脸风霜沟壑,看到了期盼已久的儿子站在面前,激动得站了起来,顿时像有了主心骨,眼泪哗哗而下:“书伢子,你总算回来了!他们说,你爹可能不行了哇!” 其实李如洗听不懂越地方言,但是她现在是郑直书,这个大妈的话她听到耳中,不但全懂,而且还亲切异常。 她不由自主就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郑妈妈。 自然而然叫出来“妈”,所有的关切都像是本能。 这,应该也是郑直书自己的本能吧。 提前四十个小时赶回,现在的郑直书至少见到了活着的父亲,这算是让李如洗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不能全松了,因为,郑父已经被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此刻也并非是睡着,而是昏迷。 事实上,郑父的情况非常危险。 李如洗听郑母哭哭啼啼断断续续跟她说:“……你爹他……尿不出尿来已经有段时候了,有时候尿尿有沫子,后来还尿血……他也不跟我说,实在是瞒不住了,他说他头晕眼花,尿血,我们这才去了医院。” “昨天听了你的话,转院过来了,后来突然间他就吐了,还晕过去了……医生说,幸好转院了,他已经是晚期了,不透什么血液什么分析就死定了……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你爹不行了的通知书……”说到这里,又大哭起来:“书伢子,你说,你爹要不行了,我可怎么办呀?” 李如洗安慰了她一番,又去看看郑父,好像呼吸还算平稳,暂时略微放下点心来。 然后便去找医生。 老同学很给力,已经请其父关照了主治的大夫,所以李如洗过去报上同学父亲的名字,对方也颇为客气,十分尽心尽力地给她解释: “……你父亲啊,情况相当危险,说实话,治疗得太晚了。是重症急性肾炎,早就该看了,在乡镇医院又住了两天,虽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