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老牛吃嫩草吧。” 璎珞递上一杯茶,却被连诀拦住了,自己接过去递给赫连置。 “你说你小小年纪,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咳咳咳……我只是想听这小姑娘唱一曲。” 赫连置顺了好一会儿气,才能开口。 “那行,美人,给那位爷露一手。” 璎珞掩唇笑道:“奴家没什么本事,也就会些小调,教两位爷见笑了。” 说罢,打手势叫跳舞的几个停了,又一个手势,一阵琵琶声响起。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等等。”赫连置抬手打断她。 璎珞不解:“可是奴家唱得不好?” “你可会那曲迷仙引?” “不知爷说的可是言三娘惯唱的?” “正是。” “奴试试。” 幽怨的琵琶声重新响起。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 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夜幕早早地降了下来,挹钗楼里的宾客渐次多了起来。赫连置,连诀二人早已是醉眼迷蒙的,相互搀扶,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赫连老儿,你可是看上了人家璎珞?我看你一双眼睛在人家身上瞄个不停的。” “她全没了以前的傲气,唉。”赫连置喃喃自语。 连诀所说有几分醉意,脑子还算清楚。 “你与璎珞美人是旧识?” 赫连置不答,竟然哼唱起了那曲迷仙引。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诶诒,堂堂七尺男儿,唱这种靡废之音。” “哈哈哈,竖子,你懂什么?乳臭未干!以后有你的苦吃,等着吧。” “哧,倚老卖老!” 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总算回走到了宅子外面。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尺素丫头,你家小姐让你出来迎接的么?嘿嘿,总算有点人情味。” 连诀放开赫连置,跑上去捏了捏尺素的脸,不想,尺素竟直接拔了佩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小姐要我传话。” “刀剑不长眼,小孩子莫胡闹。”连诀一把挥开她。 尺素又将剑抵在他的喉间。 “连诀,你莫要嬉皮笑脸,别以为本姑娘是在同你说笑,这次你若不斟茶道歉,我要你后悔来这近州一趟。” 尺素模仿着风挽尘的语气,还真有七八分样子。 “连诀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谁知尺素剑锋一转,削去了赫连置垂下来的一缕头发。赫连置犹自心惊,酒醒了一半。 “这是小姐吩咐的,尺素也无法,还请两位大人莫要怪罪。”尺素又恢复了狗腿地模样,上去扶住赫连置的胳膊。 “这是为的那般?这风姑娘怎的说翻脸就翻脸!”连诀跳脚。 “你们前几天教我的,被小姐知道了?” “你招啦?” “论心智,我如何也敌不过小姐的。”尺素耷拉下脑袋。 “她猜的?” “嗯。”尺素脸埋得更低。 连诀出了一身冷汗。 “你家小姐果真是搪月城的小门小户出身?嗯?赫连先生!” “我有点头晕,酒还没醒呢,来,尺素丫头,扶我回去休息,那个,守门的那个,叫厨房煮些醒酒汤送去我院子里。” 赫连置对着守门的几个侍卫乱指了一通,然后丢下连诀一人,扶着尺素的手往里走去。尺素低声问赫连置。 “先生,这些人可是直接听命于洛公子的,你竟然让他们给你跑腿!我们都是把他们当菩萨供着的。” “嗯,你放心,以你们小姐跟洛大公子的关系,我们就算把他们当马骑,他们也不敢吭一声。” “是吗?改天我试试!” 赫连置酒劲上来,虚晃了一下,尺素立刻扶紧了他。 “先生慢点,这天黑路滑的,仔细别摔着。” “哈哈哈,尺素丫头,你可会唱曲啊?” “不会,尺素很是愚笨,就会耍剑。” “不要紧,我教你。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你唱一个。” “嘢,好难听啊,我要是学了,明儿一定会被小姐把嘴给缝了。” 连诀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连叹三口气,终于只得认命地往风挽尘的院子里走。 “这尺素小丫头忒不靠谱了,不经吓!” “斟茶道歉呐,我堂堂七尺男儿,面子往哪搁!” “管他呢,还不就是个丫头片子,老子可是堂堂少城主,还怕她不成!” 连诀一路走,一路碎念。 “哦?丫头片子?连少主这是说谁呢?” 一个妍媚慵懒声音从月门里传了出来,连诀跨了一半的脚顿在那里。 风挽尘正倚在内侧围墙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剑。 “挽尘美人,你这是?” “连少主迟迟不归,挽尘心忧少主安危,特在此等候。” “这,我已然平安归来,挽尘可以放心了,回去安歇吧,看,洛兄还在等着你呢。” 连诀悄悄往主屋移着步子。 风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