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便走。”崔管事很是机灵的便退下了。 等人走的看不见身影了,青书神色一沉问道:“什么事?” 那侍卫凑上前去对青书耳语,青书越听神色越发凝重,似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太子?” “是。”那侍卫应道。 “拿着!”青书将手中的饭菜往那侍卫手中一塞,忙转身去敲了敲门:“公子,小的有要事要禀。” 屋子里依旧是长久的寂静,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屋内的人不给回应,屋外的青书却是耐不住性子了。 见他不应,青书靠近屋门道:“公子,是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又是久久不应,青书皱眉,公子这回真是受了打击了,竟是这样要紧的事也不再理会了? 连叫了好几声,紧闭的屋门就是毫无回应,青书不免有些灰心,回身摆了摆手道:“咱先出去吧,让公子静静。” 那侍卫应是,两人便抬脚要离去。 “进来吧。”屋子里忽传来一声肝哑的声音,青书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下了脚步看向一旁的侍卫:“方才是公子让我进去吗?” 那侍卫端着食盒点了头道:“应当是的,小的也听见了。” 青书大喜,转身又敲了敲门,而后才推门进去,明明是白昼,屋子里却昏暗的犹如黄昏,满屋子的酒气经久不散,一开门那酒味扑鼻,就连青书都有些不适的皱了皱鼻子。 一抬头瞧了眼贺昱,大为震撼忙又垂下了脑袋,他从未见过如此颓唐的贺昱。 他忙禀告道:“太子殿下好像在寻您。” 贺昱隐没在暗里,一双眼眸却清明的很,无半点酒醉的样子:“可知是什么事?” 青书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已动用身边禁卫,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公子,是见还是不见?” 贺昱沉吟半晌才道:“太子嫉恨我送错了消息,左右是无好事的,不过.......”他顿了顿才道:“去放消息,约他今夜见。” “是,小的这便去办。”说罢便闪身退下。 贺昱却叫停了他:“抬水来,伺候沐浴更衣。” 见贺昱不似前几日颓唐,青书大喜,忙点头应是,招呼着守在门口的仆从伺候。 夜近子时,院子里近了十几个人,青书提前打定了门口看守的侍卫,领着人直奔书房。 贺昱守在门口,见来人便行大礼,跪倒在地。 来人见状只轻嗤了一声,看都未看他一眼,抬脚便进了屋。 “贺二,你好大的本事!要不是你,孤怎么落得此下场!”许永承进屋便讽刺训斥道。 贺昱进了屋,仍旧跪拜在地,头垂的低低的,此刻的贺昱无半分风骨可言,他认错道:“沢宁亦受了二殿下与贺三蒙蔽,沢宁之罪百死莫赎,但还望殿下宽恕。” “宽恕?”许永承闻声嗤笑了一声,他的目光在这书房里打量了片刻,忽而问道:“我听说你有些神通本事?” 贺昱闻声一滞,有些困惑这事怎连太子也知道。 他瓮声道:“沢宁不知殿下说的是何事?” “装傻?”许永承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看向贺昱道:“老二答应让你侍奉于门下,不是因着你会未卜先知吗?” 他果然知晓了,贺昱皱了皱眉头,未置可否,只是问道:“殿下从何得知的?” 许永承未答,笑道:“怎么,是真的?”他不禁桀桀笑了起来,声音既阴沉又难听:“那还真是奇了,既有这本事,怎会落败至此,你,是被老二摘下不要的人,你到底还是不如贺三。” “殿下今日来,就是为了讥讽我的?”提起贺屿安,贺昱神色比之方才更要难看许多。 许永承见他被戳中痛脚,不禁笑盈盈的看着他道:“自然不是,我有笔买卖与你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