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做的比天下大多数婆婆都要好。 徐氏摆手:“还好还好,我这里放着药,化开了就好些了。我叫你来,是有事情告诉你,老太太故去了,她的私产我已经派人守着了,到时候拿些零碎出来,分给众人,但大头给你和惟彦。” 蜜娘大惊:“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徐氏小声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使不得的,侯爷那儿的东西我管不着,但是老太太既然走了,这些东西我也该留给你们,还有我的这一份,将来我去了,都是要留给羡哥儿的。” “这……”蜜娘觉得徐氏这是太好了。 徐氏坚定道:“爵位给惟钧了,我知道从此你们就只能靠自己了,老太太这一去,惟彦就要丁忧,起复都是要银子打点的,你不必同我客气。” 既然如此,蜜娘也不矫情了。 对于徐氏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的丧礼还得她操办,但她确实身体状况不佳,于是道:“我知道你的才干,你弟妹到底年轻,这次丧礼,你替我来主理,务必不能出错。” 蜜娘心道,哪有这样办事的,她笑道:“弟妹年轻,又不比我,还有个拖油瓶时时要照看,不若这样,咱们家中除了二嫂不便出来,您有四个儿媳妇,大家都一起办事,各司其职,每日再一起议事,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您看如何?” 徐氏点头,“你这样说也好,也表示我的公正。” 如此,徐氏通过唐妈妈传话,让四位奶奶一起主持丧礼,这个消息传到各房耳朵里,大家也是心思不一。 大房的俞氏之前虽然帮忙处理一两件小事,但没曾想要主持翁老夫人的丧事这样的大事,还听唐妈妈道:“太太说让大奶奶并其她三位奶奶商量好,各司其职,她身子骨不好,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俞氏生怕出错,她在家中也管过家,颇有些才干,但是和几位妯娌一起,难免相互比较,自己虽然不喜出头,但作为大嫂被比下去了到底不好。 三房的乡君更是忐忑,她在王府虽然是乡君,但其实府中人众多,她母妃身份也不够高,不过是出嫁前怕她出丑,才找了几个嬷嬷教导,因此不禁心中惴惴。 又听丫鬟兰茹道:“奴婢看是太太不放心世子夫人,看她太年轻,故而要大家一起办。若是谁领头,咱们总归做事,却不担责任,可若是各司其职,却有不好,若是办好了,无过错即可,谁也不会说什么,可若是办不好,怕是……” 桐叶立马接话:“稍有不慎,怕是成为笑柄。四奶奶阮氏精明能干,虽然避五奶奶的风头,但是她并非一般人,不可小觑,还有大奶奶,看似不喜出头,平日也多中平正和,她一味宽厚,即便办错几件事情,下人也不会责怪她。再有五奶奶,她是世子夫人,她虽然刚进门,但来势汹汹,怕是准备办成几件大事,况且,她有太太的支持,又有身份在那里震着,试问谁会想不开,在她那里讨嫌呢?” 下人最是欺软怕硬,俞氏能忍住闲言碎语,也不准备出头,即便被比下去也唾面自干,那她呢? 她和俞氏可不同,她是宗室女,身份尊贵,如果被人诟病,岂不是丢了王府的脸面,俞氏是个软弱无能一味贤良的,方惟昌大喇喇在外头纳了不少美妾,她还巴巴的送银钱过去,可她怎么能和俞氏一样。 至于常雨珠最不满,她是世子夫人,婆母病了,理应由她来主事,这下好了,居然要她和其她三人一起并理。 她十分生气。 紫红不禁劝道:“既然这样,您就显一手,让府里上上下下都看看,谁才是真功夫,谁是假把式。” 常雨珠不禁点头:“都夸那阮氏,连婆母那日也悄悄喊她过去商量,我进门却没见过她的真本事,大嫂软弱,三嫂只是个空架子,唯独有她在,我就不信我比她差了,这次我要比她做的更好才是。” 她身边的丫头们也纷纷助拳替她加油。 最恬淡的要属蜜娘的,方惟彦都道:“明儿你们都要去议事了,怎地你不先找连妈妈几个来问问?” 蜜娘笑道:“都嫁过来几年了,还要劳烦谁,那岂不是说我无能。我阮蜜娘向来如此,不愿操劳就退的干干净净,但若是要出头,那就各凭本事。” 方惟彦想起那日经筵席,她特意替自己剔骨头,以至于现在一起知经筵的几位都说她贤惠,纷纷羡慕不已,他们不知道在家,他才是那个剔虾壳剔鱼刺的人,他可太知道蜜娘的手段了,于是也更坚定了巴结老婆大人为上的道理。 得罪不起就加入吧。 于是,他还道:“你有没有让我帮忙的?若有只管开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