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哥儿“蹬蹬蹬”的跑过来,蜜娘按了一个大拇指在他头上,他咯咯咯的直笑,母子二人中午用过膳后,还一起睡了个午觉。 小日子过的惬意的很。 冬天整个京都冷的紧,蜜娘怕方惟彦生冻疮,特地给他做了一双只露出手指的手套,方惟彦新鲜道:“也只有你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那可不,脑子是越用就越活,越不用就越僵硬。” 在方惟彦休沐时,蜜娘知晓他会吹笙,因此提议二人合奏,方惟彦也是性情中人,只是他总约束自己,如今蜜娘在他身边,他仿佛也解放了天性一般。 二人琴瑟和谐,听的凤梧院的下人们也是如痴如醉。 常雨珠打听到凤梧院的消息,不禁一哂:“我看他们对阮氏实在是言过其实,不过是个吟风赏月之人,并没有什么才干。” 虽说徐氏让她管家,但也没有一下就让她单打独斗,而是先让她跟在身边先看行事,这也很正常,即便是俞氏进门分派事情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更别提蜜娘,不可能一上来就让她管大事的。 但作为二把手而言,常雨珠很是憋屈。 因为她看了账本,东安侯府财政状况其实不是很好,各房交的钱少,但是用的多,尤其是翁老夫人吃药如流水,二房于氏常常要人参鹿茸,三房的乡君也是如此,喜欢讲排场,四房有俸禄交上来不错,但是和她们用的相比,那只能说刚好持平,尤其是四房的颜料用的飞快。 这还只是长一辈的,下一辈的孩子们各项花销是真的多,方惟昌的嫡出三个,庶出的两个,二房也好几个,三房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耗费也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打秋风的族人亲戚,徐氏每次都好生相待,据说之前徐氏裁剪过一次,但被反扑了,惹得四处说闲话,以至于侯爷让姨娘管家,打脸徐氏,现在徐氏没什么心气了。 “等我真的管家,这家里还有几个钱可用的。” 紫红是常雨珠最信任的丫头,原本叫朱红,和卷碧都是一起过来的,但因为犯了常雨珠的名字,因此改叫紫红,她是个伶俐的丫头,才来不过几日,就上上下下很是熟稔了。 她道:“您还是得徐徐图之,虽说您是世子夫人,比其她奶奶们身份高,但是到底上头还有几重婆婆在,还有个姑太太也甚为挑剔,这些日子您还送了宫花给她,她倒好,只一味送东西给四房。虽说她不足为虑,但是您也得知晓,这府里您的根基到底不深。” “话虽如此,但我不能总这般怕,这次除夕我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只有婆婆看到她真正的实力,才会放权。 但这个除夕终究没有让常雨珠施展的机会,因为翁老夫人过世了,本来白天还好好地,夜里就那么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是翁老夫人的丫头首先发现的,之后跑去徐氏那里。 方惟彦此时正准备出门,却听闻此事,赶紧让人报了丁忧,翁老夫人过世他作为孙子守一年的孝即可。 蜜娘已经换上了素色衣裳,给羡哥儿也换了一身,她自己簪子全部换成银色的,来不及和方惟彦多说什么,就被唐妈妈过来喊去了。 “四奶奶,大事不妙,我们太太心口疼的毛病犯了。” 唐妈妈也是心急如焚。 徐氏前些日子筹备儿子的婚事已经是苦不堪言,新媳妇进门后,还得带着她先熟悉家务,再者年节下事情多,正巧碰到翁老夫人的事情,一下就撅了过去。 一路上,蜜娘不敢耽搁,乳母抱着羡哥儿,手发酸也不敢喊累字。 她们凤梧院比较远,赶来时,常雨珠已经在外了。 唐妈妈见了常雨珠有些尴尬:“怎么世子夫人在此处?” 徐氏可没有让常雨珠过来,她知晓常雨珠是新妇,虽听说在家也能干,但丧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办的。 这样的丧事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翁老夫人辈分极高,年岁大,是侯府最高的长辈。 况且,徐氏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蜜娘。 常雨珠却没半点尴尬,反而泰然自若道:“我听说太太心口疼,遂过来看看。” 只听徐氏在屋内道:“是珠丫头吗?你先替我去请大夫看看老太太的症候,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四嫂。” 常雨珠无法,只得先出去,但心里跟猫爪抓似的想知道到底徐氏喊阮氏来做什么。 蜜娘进到内里来,徐氏穿着家常服,发髻松垮垮的,不住的揉着心口,见蜜娘进来,不由得一笑:“老毛病犯了。” “您无大碍吧?”其实蜜娘对婆婆观感还挺不错的,徐氏作为婆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