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发生的事实。 这个人会是谁?肯定不会是褚笑娘!前世里的她压根没有来过漠北,更不会知道漠北的这些灾祸日子。 而前世里的霍随风,却因为是朝中委派来押运军粮的户部侍郎的缘故在此时来过漠北,经历了这一切…… 再则那个空壳子的地动仪就是霍随风的安排,不是他又会是谁? 想到霍郎竟然也记得前尘,公孙琴的眼眶都湿润了,她一百个想不通,若是他知道这一切的话,怎么会任着自己娶了褚笑娘那等子蛇蝎毒妇? 公孙琴想不通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是心绪起伏,只想过来跟霍随风对峙,问个清楚。 可是霍随风连眼睛都没有眨,只是腰杆笔直地坐在马背上道:“地动仪乃先人传下神物,灵妙得很,小姐黑夜眼花,一时看错也是有的。我已经写信知会令尊,请他快些来接你回去。毕竟就像小姐这般灵秀之人,实在不宜在漠北这等荒地久居,不然时日久了,若真是出现了你口中所言的灾星,岂不是要闹得民心浮动,还需得我斩妖除魔,免了枝节?” 说这话时,他的眉眼不动,甚至眼神都没有飘动,俊美的青年展现的是一股超乎了年龄的冷酷薄情,却让人忍不住沉浸在他那如结冰的眼眸里,溺死也不曾想自救…… 可是这样冷情的男人,却是公孙琴两世的情劫,想化解也解不开的魔障。 她忍不住落下来了眼泪,扑倒在马下,啜泣道:“霍郎,你缘何不认我?那个笑娘可是拿捏了你的什么把柄,让你不得不委屈在她的身边,你同我讲一声也好……” 可是霍随风显然不愿再同她废话,只冲着一旁的兵卒道:“公孙姑娘沉浸天机玄妙,久久未曾出府,显然是折损了慧智,且将她送回去,牢牢看住,不可让她随意出门,免得发生了危险。” 兵卒中虽然有敬服公孙琴神威之人。可是今日孟奎却因为这位公孙小姐,领了二十军棍的责罚,那是棍棍抽得见了血肉的。 如今再不敢有人造次,就此要去架起那公孙琴。 黛竹眼见这些粗野的男子要来碰触小姐,如何肯干?连忙过去扶起了自家小姐低声道:“小姐,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此间人来人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公孙琴到底不是愚鲁之人,听丫鬟黛竹这么一说,倒是渐渐收止了悲切,只复杂地看着霍随风绝尘而去的背影,默默地任着那些兵卒将她押回了院落。 只是待得身边只有黛竹时,公孙琴想着霍随风看似别有深意提到的“斩妖除魔”,心里咯噔了一下,便问道:“先前布置的那些人……可有动静?” 黛竹低声道:“依了小姐的吩咐,我将您编撰的那些童谣分发了几个收买好的乡人,让他们教着孩童学,可是并未见童谣在街巷里流传,前天我去寻了那些人,可是听说他们都出了远门……一时间回不来……” 公孙琴的指尖都是冰冷的。依着她原来的设想,地龙涌现而蝗灾四起时,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 如若此时传出褚家笑娘乃是八字生硬的灾星,克父几次遇险,克夫祸及漠北风水的话,肯定有人信的。 而霍随风一心是要拿下漠北,捉了他的叔父为父王伸冤雪恨,岂会容一个年岁大了他很多的老女人撼动了好不容易笼络的民心? 到时候,就算笑娘是御赐的姻缘,霍随风也少不得要将她送出漠北,免得碍了事。到时候,她自然也就可以陪伴在霍随风的左右。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作清高,一定要先想办法成为霍郎的妾室才好,也只有这样她才可名正言顺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再徐徐图之,不让其他的女人,阻碍在他俩之间。 可是这一切的计划。竟然还没实施,便已经夭折。显然是有人察觉到了。 想到,公孙琴淡淡道:“他们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黛竹怯生生地问:“您是说……他们……死了?怎么可能,就算定罪也罪不该死啊!” 公孙琴突然轻笑了:“有什么不可能?他向来是这样杀伐决断利落之人,不然如何称霸天下……只是他这么尽心,显然是要维护了那个蛇蝎妇人……莫笑娘,你究竟是给霍郎下了什么迷魂的汤药,竟让他维护你如斯……” 其实莫家笑娘真没有公孙小姐想的那般妖孽。若是真有颠倒众生的本事,她第一件事情便是让霍随风别再跟她摆那张臭脸。 原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而已,没想到晚上回府时,也不见他脸上的寒冰解冻。 他是如今府中的主人,笑娘身无依靠地漠北,自然是指望着他过活的。已经在京城里时,她是巴不得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