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左长乐便微微半弯着身躯一手揽她腰间,另一只手要去拢她双膝。 这架势竟是要将她拦腰抱起! 等她整个人都被左长乐抱在怀中,鼻尖除了浓烈的烟火气息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气便越发清晰了。 果然是人变了,连身上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只觉头顶一变,柳若言便感到抱着她的双臂微微收紧,她整个人便腾在空中,有风轻柔的吹过。 将她狂跳的心安抚下来。 到这时,她才想起来他们现在可是陌生人,这样的抱法还是太亲密。 她方才怎么就没拒绝? 明明左长乐是背着白氏离开的。 不过她一想到那般的画面,便觉得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接受。 还不如像娘亲一样晕过去让他随意算了。 很快便到了主院,左长乐径直掠过院墙落在了院子内。 院子内外漆黑一片。 左长乐说道:“我已将你娘放在屋内。门上有锁,不得已只能用了些小手段。” 说着,他便放开了柳若言。 却在松手时带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柳若言反应很快,她咬牙忍住了。 倒是左长乐感到手感不对,轻疑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柳若言收回自己胳膊,若无其事道:“想活命想算计旁人总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左长乐什么神情,看不到,便听得他用一种很是平淡的语调道:“柳姑娘还是要爱惜自己一些。” 说完便后退开来:“何处能寻到吃食,何处能寻到药?” 柳若言这时已经能渐渐适应这里的暗色,隐约看到院中的破败景象。 她开口道:“原本各类常用的药丸都是收在主院的,现下只怕都在老夫人的院中。厨房在上院后方。” 左长乐嗯了一声,翻身出了院墙。 黑暗中,柳若言并未瞧见左长乐面上奇怪的神色。 倒是剩下柳若言一人,忽然觉出了不妥。 整个老宅里,也就只有上院住着人了,要寻东西只能往上院去。 他何必多此一问,她又何必多此一答。 柳若言摸黑进了屋子。 主院很久都未有人洒扫,桌椅上摸去尽是灰尘。 白氏被安置在内室床上,呼吸已然平缓。 柳若言等了等,白氏还未醒转,便想弄些水来清理伤口,便循着记忆,往主院后寻水井。 幸而主院内的小厨房里还有一些碗筷。 柳若言摸着黑取了一只碗,从那水井里舀了清水放在井边。 她刚将残破的袖口挽起。 很突然,仿佛心生感应,她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个人影立在她身后。 几乎是在她回头的刹那,那人开口:“这井想必废弃很久,无人打理。即是如此,里面的水该烧开了用才是。” 柳若言掩饰住内心的慌乱,低声道:“我不会生火。而且也不能。” 左长乐走近,将手上的包袱取下来。 柳若言着实没有想到左长乐竟然短短时间弄来了这么多东西。 他伸手一晃,一个火折子在他手中窜出火焰照亮了地上的东西。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