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和你,也离间你们之间感情的!” 简浔一脸的波澜不惊,道:“倩姐姐放心,我从来没怀疑过师兄,一丝一毫也没有过,否则,我何必嫁给他?” 说着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忙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是宇文修,虽然二人隔得有些远,其实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与眼神,但简浔就是知道他在看她,并且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歉疚与心疼,于是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笃定的笑容。 二人说话间,月姨已应声大声往前面的树丛走去。 “站住!”只是才走出没两步,已被睿郡王妃近乎是尖叫着叫住了:“高嬷嬷,你去!” 又喝命众侧妃孺人并下人们:“你们全部给本宫退下,全部退下,谁敢再停留,休怪本宫不客气!” 月姨却是对睿郡王妃的话充耳不闻,只管继续往前走,高嬷嬷见状,只得加快了脚步去拉她,二人一时间拉扯成了一团,谁也不让谁。 这边宇文倩与睿郡王妃也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宇文倩先冷笑道:“王妃为什么不肯让月姨去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莫不是心里有鬼?殊不知您这样的行为,恰好应证了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宫能有什么鬼!”睿郡王妃也是横眉怒目,“本宫是王府的当家主母,高嬷嬷是本宫跟前儿最得用之人,如今府里出了事,本宫自然要打发她去一探究竟,因为兹事体大,若人多了,万一不小心毁坏了现场,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谁来负这个责?自然是去查探的人越多越好,大姑奶奶还是别胡搅蛮缠的好!” 话虽说得硬气,心里却是慌得不行,乱得不行,知道自己八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中了贱人们的奸计了,恨得简直想杀人,想着事情如今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该要怎么收场,又恨不能立时晕过去,什么都不管了。 可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既是她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情感寄托,也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依靠,她哪里能晕倒,她必须撑下去,死也要撑不下,不能让可恶的鬼之子和贱人们毁了她的儿子! 宇文倩继续冷笑:“我胡搅蛮缠,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又是要将所有人都屏退,又是只许高嬷嬷一个人去看,又是张口就污蔑弟弟的,说您心中没鬼,谁信啊,您是不是以为父王如今病了,您就可以在府里一手遮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哼,只可惜弟弟和我还在,还轮不到您一手遮天!春燕,高嬷嬷既拉住了月姨,你去看!” 春燕随宇文倩过去胡家不久,便在宇文倩再四问过她本人的意思后,做主将她许给了胡严的奶兄,如今已是宇文倩跟前儿最得用的媳妇子,宇文倩用起她来,也比以前更加得心应手了。 闻言大声应了一声“是”,便飞奔上前,很快便越过了仍厮缠在一起的高嬷嬷和月姨,高嬷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拨开树丛,然后惊呼起来:“是二爷,竟是二爷,怎么可能!” 睿郡王妃已是摇摇欲坠,声音尖利得刺耳:“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信儿,他早回房了,怎么可能是他,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宫撕烂了你的嘴!还有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全部给本宫退下,都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非要本宫当众打你们的板子,你们才知道厉害是不是!” 众侧妃孺人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妃分明就是打鹰不成,反被鹰啄了眼,让县主和大爷大少夫人将计就计给埋坑里了,可真是好一出大戏,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都说从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看来,王妃与二爷这阵风,终究还是不是大爷和县主的对手,怎么也吹不倒他们了。 满心幸灾乐祸之余,都想留下来,继续看戏。 奈何宇文倩也跟着发了话:“时辰的确不早了,众位侧妃孺人就听王妃娘娘的命令,散了罢,记得管好自己和底下人的嘴巴,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许说!” 反正春燕已经叫破与刘纯馨有染的是宇文信了,众侧妃孺人已没有留下的必要,她们留下,反倒有碍他们接下来和睿郡王妃唇枪舌战,自然是尽早打发了好。 而众人将她那句‘该说的才说’听在耳里,又是另一番想头,县主这话,摆明就是在暗示她们,下去后可以偷偷的议论今日之事嘛,那她们还等什么,且回去与要好的姐妹说“体己话儿”去,虽比不上留下来看戏那般让人兴奋满足,也聊胜于无了。 于是齐齐屈膝应了“是,妾身等人告退”,转身鱼贯而去了。 很快方才还满是人影的水池边,便只剩下宇文修简浔和宇文倩,并三人贴身服侍的,再就是睿郡王妃刘姨妈并睿郡王妃的另一个心腹嬷嬷唐嬷嬷了,后者闻讯一赶来,便立刻知机的将下人们都远远打发了,当然,没有忘记警告下人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早让刘姨妈的双腿软得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瘫坐到了地上去,脑子嗡嗡作响,心跳更是快得随时有跳出胸腔可能似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