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余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刘姨妈虽已被即将到手的富贵荣华冲昏了头脑迷住了心窍,却深知自己母女之所以敢冒这个险,最大的倚仗还是简浔与她们的血缘关系,那是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改变不了的,自然将来自己母女的日子,怎么也差不了。 可若那个人换成宇文信,就不一样了,王妃娘娘嘴上是说着如何如何喜欢她女儿,但说到底,她只是在利用她们,利用她们给简浔添堵,让她和宇文修夫妻失和,他们母子好渔翁得利……如今与她女儿当众有染的成了宇文信,这个事实还被嚷嚷了来来,王妃娘娘必定恨死她们了,就算她女儿能做宇文信的妾,与她们之前设想的美好前程也已是天差地别,别说富贵荣华了,极有可能她们很快便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她们要怎么办啊? 刘姨妈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后悔,几乎就要忍不住爬上前去,给睿郡王妃磕头求饶,说自己母女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还是想着自己若真上前了,岂不是不打自招,只会让睿郡王妃越发的恨她,且心里终究还是残存了一分希望,只要女儿肚皮争气,能早早怀上身孕,并一举得男,那她们就仍是有光明前程的……方堪堪忍住了。 却是忍不住怨毒的看向了简浔,你不答应就直接一口回绝了便是,只要你态度坚决,宁死不同意,我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死心,可你倒好,表面上答应得好好儿的,背地里却挖了这么大个坑给我们母女跳,不将我们母女摔得头破血流,置我们于死心不罢休,真是好狠毒的心! 简浔对上刘姨母的怨毒目光,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这会儿是怎么想的,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却未抵达眼里,眼神因此无比的冰冷凌厉。 竟还有脸恨她,觉得她狠毒,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狠毒在先,谁不念骨肉亲情在先的,真以为有那层所谓的血缘关系,她就不会对她们下狠手了?说到底,还是拿她当软柿子,以为她好捏,不然她怎么就不敢那样怨毒的看睿郡王妃呢,只可惜,她从来不是软柿子,她们知道得也太迟了! 刘姨妈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被简浔冰冷而洞悉一切的目光一瞪,就不敢再看她了,转而哀哀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宇文倩才不管她和睿郡王妃这会儿心里乱成什么样儿,既敢算计人,就要做好也被算计的准备,脆声道:“春燕,你看清楚了,真是二爷吗?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二弟和亲家表小姐都给叫醒了,更深露重的,再这样下去该着凉了,关键事情不出也出了,如今很该想想怎么善后才是。” 宇文修彼时已走近了,应声沉声接道:“还需要想怎么善后么,二弟既然坏了人家小姐的清白,就该负起责来才是,王妃不是说父王如今病势不妙,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最大的心愿便是早日抱上孙子,那便即日将喜事办起来,一来争取早日圆父王的梦,二来就当是替父王冲一冲了,没准儿父王见二弟成亲,一高兴病就好起来了呢?” 话音未落,睿郡王妃已尖叫起来:“成亲?成什么亲?谁要成亲了!就刘氏那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连给信儿做妾都不配,还想成亲,有你这样坑自己亲弟弟的吗,你是不是非要把他彻底毁了,才肯甘心!” 看向宇文修的眼光若能杀人,宇文修这会儿必定已满身都是血窟窿了。 宇文修冷冷道:“我毁了他于我有什么好处,我不毁他,他跟我也已是云泥之别,我才懒得脏自己的手,何况毁他的人,将他陷入如今这般境地的人,不是王妃你吗!” 简浔也凉凉接道:“王妃娘娘这话怎么跟之前说的大不一样,之前您不是说,我表妹温柔可人疼,是个万中无一极好的,想将她长长久久的留在府里吗,怎么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了,您却不同意了,不但不同意,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是个狐媚子了?您这到底是喜欢她呢,还是不喜欢呢,若说不喜欢,也不可能越过我的次序,非要将她和我姨母留下了,还让父王赏了那么珍贵的南海夜明珠给她,若说喜欢呢,您这个样子,瞧着又不像,我都快被您弄糊涂了。” 顿了顿,接道:“不过不管您到底喜不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