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如此一来,明贞帝本已因焦头烂额一刻也不得清闲,早将简浔忘到了脑后去的,如今又想起来了,想起来便立时觉得心痒难耐了,以前他只是亲王,奈何不得她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了,她哪还敢再违逆他的意思? 说来她前几年就是个美人胚子了,如今又大了两岁,必定出落得越发超逸了,别说如今了,便是以前他后宫佳丽三千时,只怕也找不出品貌能出其右者之辈,要是能将她纳进自己的后宫,该有多好? 可再一想到简浔与自己如今的重臣宇文修是有婚约的,并且二人不日就要大婚了,他又犹豫了,美人儿是不易得,忠心耿耿的良将却更难求,若先前在山海关时,没有宇文修的以身犯险扭转乾坤,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收复盛京时,他也是舍身忘己,比谁都勇猛……这样的得力重臣,他若夺了他的妻室,岂不是自断臂膀,让宇文修寒心,也让其他臣工寒心吗? 明贞帝只得忍痛打消了心里那见不得人的念头。 只是打消念头归打消念头,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明贞帝方才还是忍不住扔下满御案的奏折,进了后宫,想着也许简浔并没有出挑得如他想象的那般漂亮出众呢?那他便能彻底死心了。 谁知道用了点小心计,自己带着个贴身太监在简沫宫室的后门只远远看了简浔一眼,明贞帝那见不得人的念头便反倒更强烈了,那样冷艳高贵,气度过人的美人儿,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出挑几分,就该是他的人才对啊! 他的贴身太监十分的会察言观色,又知道得更多,见他满脸的痴迷,忙道:“皇上,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最好的一切,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该是您的才对,可到底宇文大人是您的左膀右臂,您也不能只让马儿跑,却不能让马儿吃草……依奴才说,您完全可以等简大小姐与宇文大人大婚后,借云妃娘娘的名义,时常召了简大小姐入宫来,届时您不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奴才虽早算不得男人了,却也知道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长期摆在触手可及地方的东西,又哪及得上偷来的香啊?” 说得明贞帝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你个没根的东西,说起这些来倒是头头是道,你多早晚净的身呢?十二?那也应当可以用了,朕十一岁时就能用了,莫不是你净身前就已试过了?得亏你这腌臜货没了根进了宫,若是一直在外面,还不定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要遭你的殃呢。” 贴身太监忙赔笑道:“奴才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穿不暖的,进宫时说是十二岁,瞧着跟别人家七八岁的孩子身量差不多,何况皇上乃真命天子,龙马精神,更是奴才不敢比的了,奴才不过是看得多些罢了……” 主仆两个说着些乱七八糟的浑话,倒是暂时打消了明贞帝要胡作非为的念头。 平氏与简浔上了马车后,才发现早已汗透重衣了,本就是大热的天儿,来回走了那么大一段路,末了还受了惊吓,能不弄得满身都是汗吗? 待马车一启动,便接过留在车上的丫头递上的温茶,吃了起来,待歇了一阵,稍稍凉爽了些后,才敢把冰釜旋开,渐渐越发凉爽了。 平氏方吁出一口气,道:“总算是有惊无险了,下次再要进宫,就只我一个人去,无论如何再不带你了。” 简浔蹙了蹙眉,道:“连宗室都出了太后的孝期,后宫又的确太空了些,只怕很快皇上就要另立皇后,后宫也要充掖起来了,以后云妃娘娘不再是后宫第一人,自然也就不能想召谁入宫,就能召谁入宫了。” 而且简沫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母子的利益,必定得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不停的斗斗斗,又哪还顾得上召见她们,只盼她以后能护得住自己和她的孩子,好歹将来能真有福气在后头罢。 母女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总算赶在交未时前,回了崇安侯府。 却是都累得不轻,给简君安报过平安无事,让他放心后,便各自回房更衣梳洗,草草用了午膳,倒头便睡。 到申时起来,简浔才总算是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瑞雨便捧了简沫给她添妆的那个匣子来,有些不安的道:“云妃娘娘给小姐的添妆都好生贵重,这么大颗的明珠,足有十几颗,还有一块这么大的碧玺做成的西瓜把件,小姐请看……无亲无故的,给小姐的添妆这般贵重,奴婢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呢。” 她管着简浔的衣裳首饰小私库,这些年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了,也颇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所有有此一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