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打针了。”周景元一心想打消她的疑虑,于是提议,“要不给我妈打个电话?” 梁昳知道周景元妈妈是退休医生,点点头:“你打。” 周景元无奈,只好拨了电话。他三言两语把情况一说,章芩问了问伤口的深浅和处理方式,最后轻描淡写道:“打什么破伤风呀,浪费医疗资源。离肠子远着呢!” 周景元开着免提,母子俩的对话,梁昳听得一清二楚。 等章芩下了结论,周景元得意地冲她一笑:“听见了?” 章芩在那头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他:“什么听见了?” “梁老师不放心,非拉我去医院打破伤风。”周景元道出原委。 “哦——”章芩终于明白向来“报喜不报忧”的儿子突然打电话汇报小伤情的缘由,笑一笑,对他道,“梁老师这是关心你,知足吧,别一副讨打相!” “知道。” “好了,没事就挂了。”章芩挂电话前,又想起一桩事,“对了,替我问问梁老师什么时候有空?” 不等她说完,周景元就未卜先知地应下来:“等她忙过这一阵,我会带她回家来吃饭的。” “臭小子。”章芩笑骂一句,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周景元问梁昳:“这下放心了?” 梁昳白他一眼:“不放心。”转身去厨房热外卖。 “医生都亲口证实没问题了,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周景元前脚跟后脚地进了厨房,拧了水冲手。 梁昳一听水声,放下手里的外卖盒,转身过来,给他涂上洗手液泡泡。她像给小宝宝洗手那样,给他右手的手心、手背通通抹了个遍,泡泡也越搓越多。 周景元被拨弄半天也不见她有冲水的打算,忍不住打趣道:“再搓就要掉皮了。” 梁昳被他逗笑,这才牵他手到水下面冲干净,边冲边说:“我第一次来这里就是因为你受伤,才过多久,又伤了手。” “意外,纯属意外。”周景元有心为自己辩解,也要她放心,“我保证,下不为例。” “我管你有没有下次,反正身体是自己的。”梁昳抽了纸巾替他擦手,连指缝间也一一擦干。 谁知周景元听这话却不依:“你不管谁管?” 梁昳撤回纸巾,顺手抹了抹溅上台面的水,嗤道:“谁爱管谁管。” “我可不是谁管都服的。”周景元昂着头,桀骜不驯的样子正印证了章芩说的“讨打相”。 “我看你呀,是谁管都不服的。”梁昳驳他,回身将菜小心翼翼从外卖盒转移到瓷盘中,顺便赶人,“出去坐着,我把菜热一下就能吃了。” 周景元退到门边,却没走,站着同她道:“你絮叨,我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哪里就不服管了?” “絮叨?”梁昳瞪他。 “是关怀,关怀!”周景元连忙改口。 梁昳两根食指交叉,堵在嘴前,下定决心:“以后不说了。” “要说。”周景元一步跨回来,拿右手摘掉她挡在嘴前的“叉”,“我喜欢你说我。” “变态!”梁昳没好气道。 周景元见她忍不住笑,厚着脸皮去贴她的额头:“最好说我一辈子。” “少拿话诓我。”梁昳轻轻推开他的脑袋,把菜分别拿各式餐具装好,往蒸箱和微波炉里送。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