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一头雾水,“爹不打算收?” 就算不打算收,这拒绝未免也拒绝得太生硬了吧? 林如海瞧了他一眼,“就算要收,也应是皇上让我收!” 林砚突然一个战栗,背脊发寒。大概是因着如今有林如海在,他这几日都躲在林如海的羽翼之下,智商也跟着掉线了。 皇上只说如果司徒岭能让林如海收其为徒,也是本事。却并没有说,让司徒岭直接来拜师。 这其中是有差距的。鬼知道,皇上是不是又是试探! 林砚不自觉抖了抖,林如海一巴掌拍过来,“想什么呢!竟吓唬自己!皇上正因我的伤心存愧疚,此时不会来试探我。而三皇子,他的心思是皇上知道的,还是皇上捧起来的,更不必用这个来试探。” 林砚身心一松,额,好吧。他想多了。 林如海直摇头,“回去让秋鸣收拾收拾,明日便要去国子监,你落下的功课也该补上来。” “啊?明日?太早了吧!” 林如海皱眉,“你伤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林砚哭丧着脸,“明日初三,有骑射课。” 他伤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了,却也只是差不多啊。走路坐着都无妨,可骑马射箭?我的天哪! “要不,爹,你帮我同夫子说说,把这骑射课免了?” 林如海睨了他一眼,笑起来,“你想让国子监的同窗都晓得你挨了打,骑不得马吗?” 林砚一张脸瞬间垮下来。那是一定不要!他看着林如海,脸色难看得快要哭出来。林如海视而不见,甩甩袖,走了。 ******** 次日,林砚一大早恹恹地去了国子监。下午,拖着直打颤的两条腿似是散了架一般回来。躺在床上压大字,心里将林如海数落了无数遍。 天知道,他是怎么硬撑着熬过那一个时辰的骑射课的。 一个时辰啊!这个时代的课程时间设定真是不科学!懂不懂什么是课间休息?懂不懂不宜每堂超过半个时辰,否则会造成疲倦以及注意力难以再集中? 丫丫的,他觉得自己的屁股比刚挨了打那会儿更痛了,怎么办! 可惜还没等林砚缓过劲儿来,只听外头一阵怒吼:“小兔崽子,给老子过来!” 林砚一抖,便见林如海黑着脸冲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根藤条。林砚忽然就觉得屁股不痛了,不但不痛了,还十分麻利地爬上桌子跳到了窗口。 “我又做错什么了!” 林如海咬牙,将一众下人遣了出去,“你自己说的话自己不知道?什么婚姻是男子自由的坟墓?什么成了亲就没法好好玩了?什么管天管地还得管几点回家?” 林砚心肝儿抖啊抖!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时代的媳妇还真管不来这么多。他说的是前世,前世啊!因着快要定亲了,他突然就想起前世好哥儿被逼婚的诉苦。他把司徒岳当成朋友,便没想那么多,当笑话讲给他听。 丫的,司徒岳这个大嘴巴,都理解成了什么鬼!他什么时候说是他了?他要真这么不愿意,能答应这婚事吗? 别同他说什么可能不是司徒岳。这话他就同司徒岳一个人说过! “要不是皇上念着怕影响两家婚事,只告诉了我。没告诉沈家,看你怎么办!” 玛丽隔壁!又是司徒坤!他压根不是念着两家婚事告诉的林如海,是故意告诉的林如海吧!合着,我就欠了你们司徒家的! 林砚急得跳脚,“爹,我那天还发着烧呢!糊里糊涂地,同九爷说的都是胡话,真的都是胡话!” 林如海一棍子打过去,林砚脚一抬侧了个身,藤条砸在窗棂上,落了空。 “爹!我这会儿真的不能再挨打!我上了那么久骑射课,都快难受死了!” 林如海只剩拿鼻子哼气了,“我怎么看你活蹦乱跳的,还能爬桌子,爬窗户呢!” 林砚哭丧着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