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道:“我虽然有很多缺点,比如不会说话不通文墨喜欢打打杀杀,但我也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比如、比如房产很多灵矿很多小产业也有一些......糟了除了有点小钱简直一无是处啊。”她郁闷地抱头在角落画圈圈,应落逢还没消化完她说的话又要去安慰人:“闻姑娘分明有许多优点。譬如身手不凡剑法了得,譬如行侠仗义赤胆忠心,再譬如心思柔软天真烂漫......闻姑娘,不宜妄自菲薄啊,倘若你都没有优点,那大概这个世界就要完蛋了。” 闻丹歌停止自闭,悄悄从指缝中漏出一只眼睛,问:“真的吗?” 应落逢忍笑点头,伸手拉她起来:“真的。” 闻丹歌磨蹭了一会,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矫情下去,试探着问:“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一怔,似懂非懂:“是愿意收留我的意思?” “不对。”她摇头,又点头,苦恼极了,“不是收留你......是、这个说来话长,一言以蔽之就是,你能和我成亲吗?” 说完像是怕他立马回绝,补充:“你也知道我家和你家有婚约,但其实我严重怀疑我祖父算错人了,和我有婚约的应该是你。他老人家既然过世这么久了也不能找他问个究竟,可我又确实、需要履行婚约,你懂、能明白吗?” 应落逢被她语速飞快的一连串话击中,呆在原地。闻丹歌很有耐心地等他消化自己的话,面上虽不显,衣袖下的手却紧张得反复蹭迎魁剑柄,好险没把迎魁蹭秃噜。 迎魁:不如把我断了给你俩助兴。 片刻过后,应落逢终于有了反应。他像是关节生锈的木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连说话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你、你是说,你因为一些原因必须成亲,而我刚好......不成、不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再说,我、你、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配得上......”“你不是说来历不重要吗?况且此非儿戏。”闻丹歌不紧张了,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应落逢没由来地想逃,双腿却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钉在原地。 她眼眸清澈,表情诚恳,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她说:“我想和你成亲,只想和你。” 一束焰火在耳边炸开,应落逢抬头去看,却发现天穹寂寂,空无一物。他侧耳再听,才发现是自己的心,震天动地。 所有胆怯和退意被震得粉碎,过去的幕幕种种在她的话音下如月升时的潮水,倏然落回汪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的、急切的、带着泣音的。 “......好。” ———— 莫惊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要给两位准备新婚贺礼了。 她把闻丹歌拉到一旁咬耳朵:“不是,你耍我呢?” 闻丹歌无辜:“不是你灌我酒的吗?酒壮那啥胆嘛。” 莫惊春冷哼一声,环臂睨她一眼:“是,我是存了灌醉你的心思,可我至多以为你就牵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你怎么一步到位了?” 闻丹歌目光游离:“其实亲个小嘴什么的......之前就干过了......” 莫惊春:“???”她忽然把手搭在闻丹歌肩上,开始疯狂摇晃,“你们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是不是我再睡一觉孩子都有了?” “唔唔唔......”闻丹歌被她晃得口齿不清,好险没把隔夜的酒吐出来。余光瞥到路过的应落逢,她求救般挥手:“唔唔唔(救救我)。” 应落逢听见她的声音,脚步一个踉跄险些在平地上跌倒。莫惊春见她救兵来了,恶狠狠瞪她一眼放了手。 他缓缓开口,神情恍惚,仿佛也宿醉一场:“莫前辈,闻姑娘。” 莫惊春挑眉:“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不改口吗?” 初冬的清晨屋檐带霜,连出巢的鸟雀都行色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