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翻译得很生硬,我的对话都是用英文设计的,如果又可能,大家还是尽量看英文对话吧。) 爱茉尔羞涩地低了头,但仍旧难掩白皙脸蛋儿在烛火下沁出的酡色,一如季夏初熟的水蜜桃般诱人。她干脆背过身,小脸埋在门前,低头假装专心拔钥匙。汤姆很绅士地帮她抵住门,然后侧倾身给她推开房门。 爱茉尔注意到,她的教授很礼貌地避开脸,刻意没有与她呼吸交错。 她忽然就壮起了胆子。她勾紧那只她仍旧与之十指相扣的手,不许他直起身,踮起脚尖,在他下唇上印了个吻。然后退开些,观察他的神色。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汤姆脸上转瞬即逝的惊讶被一个难以掩饰的笑容代替。那笑容多是从眼角渗出的,有些许惊喜,有些难为情,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的感伤,仿佛心底某个最柔软易碎——却最深不可及——的角落被轻而缓地触动了。 少女的唇微凉,带着黄油啤酒的余香,在离开他的瞬间,汤姆的呼吸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温芳。他有一刻冲动,想要扣住她的后颈,加深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继而撬开柔嫩的唇瓣,采撷蜜蕊中芳华。但却又犹豫了一下。最后,他反手握住那只她本用来勾紧他的细嫩小手,将它举到唇边,柔声低语。 “You?always?manage?to?catch?me?off?guard.”(你总能让我措手不及。) 说这话时,他眼里的笑带了几分宠溺,唇瓣留恋地徘徊于少女羊脂玉扣般的指节。 适才的大胆让爱茉尔双颊更红润,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份平静的自信。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被一种未曾言明却充满暗示的可能性充盈,那种电流一般的暧昧感整晚都一直存在——但现在,再也无法被忽视。 他一手扶着她,另一手继续为她抵着房门。 “After?you,?amore?mio.”?(注:?“amore?mio”是意大利语里“我的爱”的意思,?“amore”同为爱茉尔的名字。) 那是汤姆头一次那样称呼她,但在往后的日子里,这称呼将常常落于爱茉尔耳畔。 应二人的脚步声,屋子里的灯烛都殷勤地亮了起来。房间一如晨时整洁明亮,散着爱茉尔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冷香。与他住处的布局不同,爱茉尔只有一间单间,是那种起居室和卧室一体的studio房型。房间尽头是两扇大窗。窗下,书桌和床并排摆放,淡蓝色被褥整洁松软,那只爱嘟囔的月痴兽玩偶在被单下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起身迎接主人的意思;沙发放在屋子中央,后面是餐桌和五屉橱,柜上坐着一台大留声机。如果这时喇叭筒前恰好蹲了一只小狗,那么场面简直就要和Francis?Barraud那幅“小狗Nipper听留声机”的名画一模一样了。 少女把挎包挂在衣帽架上,动作轻盈,举手投足间满透着舒心自在,回望汤姆的眼神中流露出只有当一个人回到家中才能找到的安然与喜悦。而汤姆惊讶地发现,自己也并没有那种身在别人家里的不自在感,仿佛墙上小挂钟的滴答作响,都是为他归来脚步的伴奏。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爱茉尔推拒掉米勒娃为她安排在职工休息室旁的套房,反而选择这间临时辟出的小屋,或许并非为了离教室更近…… 而是为了离他更近。 他心尖儿一颤,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在帮爱茉尔除掉大衣时,指尖情不自禁地在娟秀的肩头留恋了多半秒。 在汤姆指挥着那瓶酒,让它把丹醴琼液倒入杯中的功夫里,爱茉尔蹲在留声机前,选择了一盘黑胶唱片。酒瓶很有分量,是青石雕刻成的,上面的浮雕绘出丘比特与普塞克的两个场景。其中一面是丘比特唤醒普赛克的那个吻,与安东尼奥·卡诺瓦的雕像极为相似,只不过爱神的翅膀在偶尔扇动。另一面是普赛克在夜间偷看丈夫容颜的场景,和阿普列尤斯的故事中一样:丘比特从窗口飞出,悲哀地道,‘爱是不能与疑心共存的’。 汤姆暗自咋舌。他偶尔觉得邓布利多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巫师们使用的留声机都不需要电力,而是通过发条上弦来放大声音并旋转唱盘。爱茉尔选出一张唱片,用魔杖在留声机的手柄上点了点,简单质朴的吉他曲调从喇叭里传来。(注:可配卡特家族的?“Can?the?Circle?Be?Unbroken”) 汤姆把其中一杯酒递给爱茉尔,?“American?folk?”(美国民谣?) “Hmmm,?you?know,?all?the?music?that?fits?between?the?cracks.”?(嗯,你知道……所有那些在伤痕里诞生的音乐。注:原话是20世纪美国民谣歌手Mike?S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