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看着他,突然笑了:“我想起一句话。” 刀鹤兮:“什么?” 初挽:“据说有个村子里,有个人出去打工干活,之后,他给村里发了一个电报。” 刀鹤兮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道:“钱多,人傻,速来。” 刀鹤兮微怔了一会,之后便难得笑了。 他很少笑,一张面孔总是过于幽凉,但是此时一笑,却仿佛薄冰初融,带了几分暖意。 他淡声说:“你这说笑话的水平还不错。” 这时候,窑头匆忙过来了,他姓胡,胡窑头见过易铁生后,知道初挽便是买下窑房的人,当下忙热情地和初挽握手。 他看看刀鹤兮,本来想和刀鹤兮握手,不过刀鹤兮没理会,他便有些讪讪的。 初挽笑道:“麻烦你给我大概介绍下这里的情况吧。” 胡窑头见此,便殷勤地带着他们去看,其实这窑房破旧,规模也很简单,很快走了一圈后,胡窑头便把那老人和女人都叫过来。 老人是张育新,女人是他儿媳妇叫彭秀红,那彭秀红显然有些拘束,不能见生人的样子,见到他们只知道低着头,说话先脸红。 张育新却还是一脸漠然麻木,没什么表情。 胡窑头使劲给张育新使脸色,张育新才微微点头:“有问题就问吧。” 初挽看向刀鹤兮,刀鹤兮摇头。 初挽也就道:“也没什么别的问题,咱们现在既然买下这窑房,那自然是要做的,但是我不着急,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我现在手头有几件活,我会写明白要求,到时候你们照着做就是了,能做的,那就继续留下来,不能做的,那就去窑房外打杂,到时候我自然会再找人接管这窑房。” 她这么一说,张育新瞬间被激怒了一样,老脸通红,就那么盯着初挽。 初挽道:“怎么,有意见?” 张育新沉默不语。 初挽:“张师傅,我听铁生说起过你的要求,你的要求,我全部做到了,但我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了。” 说着,她的声音转淡:“我知道张师傅手艺非常好,但是再好的手艺,也未必能做到我所要求的,做不到的话,那到底是本事不到家,是不是?” 胡窑头看这情景,简直懵了,没想到这年轻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说话这么狠,那就是直接拿刀子往张育新心头戳。 可真行。 张育新脾气很大,他平时都不敢和张育新这么说话。 他盯着张育新,张育新眼睛都瞪大了,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初挽。 他担心起来,他生怕张育新一怒之下,摞担子不干了,买卖谈不成,全村都没活路了。 这时候,他听到张育新道:“要做什么,你说吧。” 听到这话,胡窑头总算松了口气。 初挽微颔首,之后对易铁生道:“铁生哥,我回头把详细情况说给你,你来和张师傅说吧?” 易铁生:“行。” 初挽又和其它几位工人聊了几句,又看了这边往日所用的画片,显然是颇为满意的,之后才离开窑房。 离开后,三个人先去了镇上,随意逛逛,今晚干脆就住在这里了,顺便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 景德镇的街道是格子状的,作坊店铺鳞次栉比,此时刚下过一些小雨,街道上湿漉漉的,路边有摆摊的,摆放着各样瓷器,大多是国企改制后的清仓货底,有各样瓶罐碗盘花插,大都是普通瓷器,也有一些品相好的,要价就贵,说那是以前用来出口创汇的。 易铁生低声给他们介绍,国企改制或者倒闭,一些员工没工资,拿了原来的底货来卖,这里面员工分各种情况,有些手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