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另一侧的营帐走。 肖萍自觉跟上,路过扎堆儿瞧热闹的百姓时,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回去歇息,莫在这儿耽误功夫了。” 得了禀报,他们来时,顺便去医馆找了大夫一同过来,此时正在营中瞧伤,祝煊两人进去时,恰好那大夫诊完。 “如何?”肖萍问。 “还好,都是皮肉伤,已上了药,仔细养着就是”,大夫起身,又指了缩在墙角泪眼汪汪的小孩儿道:“只那个,伤了筋骨,得卧床休养,免得日后落了病根儿,一到变天就疼,那才受罪呢。” 赵五水眼皮抽了下,垂着脑袋,面色窘迫。 当时他情急之下,生怕刀剑无眼伤了白桃儿,瞧他傻愣愣的站那儿,只是想把他踢开些,谁知这一脚竟是给人踢得断了腿…… 白桃儿抱着自己被绑了木板的小腿,闻言又要哭。 李二紧忙往他嘴里塞了块糖,问:“甜不甜?” 闻言,白桃儿咂吧了下嘴,含着糖点头,“甜的。” 这一打岔,他忘了哭,仔细尝着嘴里的甜味儿,甚是满足。 “多谢大夫,我让人随您去拿药。”肖萍不尽感激道,转头又吩咐床上伤者,“今夜之事多亏你们了,先歇着,有事喊一声,明儿给你们炖肉。” 肉啊! 白桃儿唰的眼睛亮了,咬着甜滋滋的糖,吸了吸鼻子,腹诽道,这当官儿的还挺好! 甫一出帐,阿年寻了过来,与祝煊禀报道:“郎君,那几个贼人没捉到,但是派去云香寨的人说,夜里寨子并无异动。” “时辰不长,城门关着,他们此时应还在城中,再让人去查,把各个寨子的通处都让人守好了,临近营帐处的地儿要仔细的搜,百姓储菜的地窖,猪圈马圈,都要搜仔细了。”祝煊道,“若是遇见,救人要紧。” “是!” -- 沈兰溪醒来时,旁边的被褥是凉的,昨儿半夜出去的人一夜未归。 绿娆进来伺候她梳洗穿衣,阿芙带人摆膳,默契的很。 填饱了肚子,沈兰溪才问了一句,“可听闻昨夜出了何事?” “好像是难民营那边出了事,有贼人闯入,闹得动静很大,说是连营帐都烧了,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还有好些女子被贼人掳走了,生死不知。”绿娆边说,边端了茶盏来给她漱口。 沈兰溪点了点头,“你一会儿送些吃食糕点去府衙吧,顺便把我昨儿给元宝写的回信送出去。”话音一顿,又补了一句,“带个人一同去,路上仔细些。” “是”,绿娆应了声,“娘子要吃甜凉粉吗,婢子回来给您带?” 沈兰溪笑了一声,戳破道:“是你想吃吧。” 绿娆先前并不贪嘴,且每月的例银也只那些,每月给爹娘一些,留在身上的愈发的少了。 但自从在沈兰溪身边伺候,每日吃食很好,时日长了,嘴巴也挑剔了,府中四季还发应季的衣裳、发钗耳铛,手里的银子就难免填了这张嘴。 “我要两份,给澄哥儿一份,你去问问阿芙他们几个要吃吗,银钱从我账上拿。”沈兰溪大方道。 “多谢娘子!”绿娆屈膝道谢,笑盈盈的躬身出了屋。 用过饭,绿娆便出门了。 正屋敞着门,沈兰溪靠在迎枕上翻看话本,忽的眼前变得恍惚,印刷的字变成了一排排海浪一般,扭曲着晃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