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脑袋,头上步摇甩在了脸上,微微的刺痛让她清醒了那么一瞬,继而眼皮沉沉,似是要昏睡过去。 没染丹寇的指甲,像极了一颗颗粉润的珍珠,却是用力掐在了柔嫩的掌心,白皙的掌中瞬间出现了几个弯弯的月牙印。 沈兰溪微微张嘴,刚想出声,整个人软得似是飘在了云端,就连掌心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哎呀,要完…… 一双眸子努力挣扎了一下,还是沉沉的阖上了。 不知处的小黑屋,门上锈迹斑斑的锁被打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迎面来的霉味儿扑了人一脸,里面潮湿阴冷的紧。 “去拿麻绳来。”前面带着席帽的男人低声道。 “是。”跟在后面的人立马折身往外走。 男人侧开身,把扛着麻袋的两人让进去,又是吱呀一声关上了门,点亮了一盏烛台。 两个麻袋解开,各自揪出一人。 发髻散了,衣裳乱了,软塌塌的像是一团泥躺着。 “将人绑在椅子上,隔开些。”那人又道。 “是。”两人应声,各自抱起揪出来的女子往椅子上放,掏出布巾堵了她们的嘴。 适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大哥,麻绳找来了。” “进来。” 粗糙的麻绳,缠了手腕缠了脚,瞧见月白轻衫下微微凸起的孕肚时,那人停了手。 “大哥,她有孕在身,腰腹不便缠了。”他回头道。 那人摘了席帽,抬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褐色的脸上,一道凸起的疤痕,从眼尾到唇角,瞧着骇人的紧。 闻言,他没出声,打量的视线落在了沈兰溪身上。 中了迷药,活似睡着了一般,皮肤很白,透着淡淡的粉色,身段软,衣裳清淡,料子却是讲究,饶是烛火昏暗,也能瞧出上面振翅似的蝶,是用银丝勾勒的,随便一瞧便知这是被那官人藏在屋里娇宠着的。 男人喉结滚动了两下,溢出一声‘嗯’。 烛台没灭,门打开又阖上,脚步声渐渐远了,只门口留下两人。 小黑屋里很安静,眼瞧着眼角从东转向了脑袋顶,一人悠悠转醒。 “啊tui!” 一声闷响,什么东西滚到了地上。 不等外面守门的人侧耳听个仔细,里面突然爆出一声怒斥。 “狗东西!绑人绑到老娘头上了!给老娘松开,看今儿不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不禁咽了咽口水。 真彪悍…… “不是堵了嘴吗?” “是啊,用阿三和阿四的擦汗巾子堵的。” “混账玩意儿,滚进来!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呢?当老娘耳聋听不见?绑了老娘就算了,你们些狗都嫌的东西,竟是连祝大人的家眷都敢一同绑了,真真儿给自家老祖宗丢脸!” 里面骂声不止,门口的两人默默对视。 “要不进去看看?” “再给她堵了?” 又是吱呀一声,门开了,屋外且还不如屋里亮堂,走了两步,脚边落着个卷成球的软布,赫然是他们方才说的擦汗巾子。 两人脚步一滞,有些傻眼了似的互看一眼,不等其中一人弯腰去捡。 ‘tui’的一声,又一个滚到了地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