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提着灯笼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屋内就亮起了灯。 看到灯盏亮起,师傅的影子印在了窗户上,四人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初九咽了口唾沫,问道:“师姐,你说能行吗?” 云若瞥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师傅可不能以常理论处。” 宁灵却说:“应该行,你师兄都穿成那样,露成那样了,哪有女人会不上钩的?” 云蔚点头道:“我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他了,肯定出不了岔子。” 然而云若却不能轻易地放下心来,如果真这么顺利,那师兄这么多年的单相思之苦,岂不是白吃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云蔚的话刚落了地,梁退的屋子就爆发了争吵,初一跳下地,将近乎赤裸的自己全然展露到梁退的眼前,他问道:“师傅,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要明白什么?我是你师傅,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说我喜欢你,思慕你,从十五岁的时候就爱你了!”初一吼了一通,又痴痴笑起来在梁退面前转了一圈,银铃叮当脆响,“师傅不是爱逛花楼?爱那些男人这样么?” “我也变成这样,师傅是不是就爱我了?” 听了初一的话,梁退愣在当场一阵心惊肉跳,她和初一做了二十年的师徒,一直把他当亲人看待,谁知初一起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呢? 梁退不知道怎么才能掐断了初一的心思,盛怒之下,啪地扇了他个耳光,“混账!” 初一躲也不躲,生接了这个巴掌。 但打了初一,她又是后悔的。梁退看着发癫的初一,看他眼下长年带着的两道青黑,因为这两道青黑,他总是显得病恹恹的。 也正是如此,她才总惯着他,把他惯成了这副样子。 “滚出去。”梁退狠下心来,“明天你就回总部去,回去领五十戒棍。” 然而初一压根不把五十戒棍放在心里,如果打能打断了他的心,他早就在每年一度的演武场上把梁退给忘了。 他喋喋不休地问,“花楼里的男人,比我好吗?” “为什么师傅宁愿爱他们,也不爱我?” 梁退被他逼问得连连后退,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胆小如鼠,不敢面对初一的这段情,甚至连他都不敢看了。 “住口!”她背过身去,“如果你还想叫我一声师傅,就不要再说下去。” “出去!”她指着门道。 初一眼睫轻颤,挤出了一丝苦笑来。他早该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的,在梁退心里他永远是病病歪歪的徒弟,自始至终都不算是个男人。 但是他也不后悔,师傅说了,世上没有什么该喜欢不该喜欢的人,所以他没有错,他还是听师傅话的好徒弟。 沉寂的室内,忽然响起了缓缓的脚步声,初一失魂落魄地向门口走去。 梁退闻声转过头来,发现初一就打算这样赤条条地出去,丢人事小,着凉事大。她解下身上的披风,急忙给他裹上。 然而,虽然前一刻她是体贴的好师傅,但下一刻她立刻就揪住披风的后领,将初一扔了出去。 “赶紧滚!”梁退骂了一句,随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趴窗户的四个人也陷入了一阵沉默。 直到初一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宁灵才清了清嗓子问道:“他应该是没成吧。” “应该没成。”初九道。 云蔚道:“可是我都教给他了,怎么会没成呢?” 宁灵叹道:“啧啧,美人爬床都能坐怀不乱,还能把美人扔出来,到底是梁师傅。” 云若也不禁对师傅刮目相待,师傅虽然好色,但好色好得还有几分原则底线,和师傅相比,去年的她倒是被云蔚一钓就上钩了。看来日后还是要多加修炼。 只是可怜了师兄,这相思疾苦不知还要挨到什么时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