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他们,有如阴阳、日夜的他们,有了名字,终于不用再喂来喂去的称呼对方,且被对方称呼了。 虽然他们两个大多时候仍习惯这么称呼对方,眾人以为他们只是不待见对方,所以不愿意去唤对方的名,其实只是一时习惯难以改变而已,儘管他们口中不说,但彼此都看得出来,他们自身都挺喜欢这种有名字的感觉,也喜欢这个名字。 「打了成千上万场都分不出胜负,所以我们才同意用新的办法不是吗?」月恩故作无辜地眨眨眼,「让第三人来评断我们之间的胜负,这你也是同意的。」 「那也不必让我们都陷入沉睡,再由她假借创造的唤醒,说什么因为都是她的血脉,所以她都一样在乎,现在这状况都是你造成的。」日冕明显不悦,他不说,其实追根究柢,他只是在迁怒!毕竟他接连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吃鱉,实在太让人恼火了。 就算日冕不说,月恩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心里话?谁让他们太了解对方了,也许比了解自己还了解对方,不过无谓的怒火他是没必要承受的,「那是谁在设定角色时偷偷作弊的?命中註定之人,嗯?」月恩挑眉,一句话就堵得日冕语塞,「我只是让状况回归公平而已。」说得大义凛然,公正无私。 「公平?你还不是偷加上什么致命的吸引力,我们不过彼此彼此而已。」日冕撇嘴,他以为他不知道对方那热爱暗着来的劣根性?儘管自己也做了,毕竟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好吧!我承认。」月恩不置可否的耸肩,大方坦承,就像他说的,不管日冕使出什么手段,状况也不过是回归公平而已,倘若他不使手段,那也只能怪他太过愚蠢而已,毕竟兵不厌诈,「不过今晚是这回最后一次私下见面了吧!若是分不出胜负,下回再改变规则吧!」他微笑。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次分不出胜负,下次再改变规则就好了,谁让他们已经斗了千千万万场?只是……「会分出胜负的。」日冕篤定,深邃的眼中宛若有星子在其中流转,绚丽迷人,「因为她爱的是我。」 「这可不一定,」月恩反驳,眼尾虽像含笑,但璀璨的眼中所散发的热度,彷彿有颗火阳在内,炙热烫人,「她爱的是我。」 两个伟岸俊帅的男人对立,彼此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同样的完美无懈可击,在他们心中执着的是,始终分不出的胜负,而能决定这场和天地同久的赛局胜负的,是她,那个由他们一手创造的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在哭。 无声地哭,没有原因,亦或者是他们问不出原因,这点,让他们很烦躁。 烦躁的,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赛,摆脱这种恼人,宛如有隻无名小虫在心肝脾肺肾里攀爬,或有隻小兽用弱爪有一下没一下挠的难受感觉,别说脾气暴躁的日冕,就连月恩也感到异常焦躁。 如果,她分不出谁比较重要,决定不出他们之间到底谁胜谁负,没关係,他们能自己决定,他们能自己分出胜负,所以……所以……「别哭了。」月恩伸出手,在触碰到对方以前,有些犹豫,但还是抚上的替她抹去泪水,「等明天,明天过后,一切就都有结果了。」他的声音语气不像平时的温和,反而有种冷漠,接近他灵魂本质的,冷漠冰凉。 翌日,两军而立,领军的两人,是他们,还是他们,就如过往比过的千千万万场,只是这次他们之间卡了一座落央宫,他们之中多了一个女人。 大军压境,屋毁了,花残了,望城…败了,曾经的生气勃勃,如今被他们践踏的死气沉沉,「住手,别再打了,拜託你们住手!」四周燃烧熊熊烈火,滔天的大树在火海中央,一名无助的女人在树下悲伤哭泣。 本该好好待在落央宫,等待结局的她却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衣裙凌乱,赤足踏地,任由那双洁白娇嫩的双足被残破的大地欺虐伤害,「我真的……呜我真的分不出来……」她大哭着,像是求饶的嘶喊,双手紧紧捏着裙襬,「拜託你们能不能别打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好……我真的分不出来你们谁比较重要啊!」 「哼,无所谓,待他死了,一切就有定论了。」日冕冷笑,握紧手中的刀柄。 「彼此彼此。」月恩微笑,但因为脸上的血花,将这笑衬得邪佞森人。 刀光剑影,血光四射,哭花的小脸,抽噎着,她之前从落央宫急着出来没仔细看,直到现在她才愣愣的环顾四周,遍地的尸首,褐色的大地被腥红渲染成了如深渊的暗色,她不禁走着,墙角处,一名孩童向着某处失声哭泣,她随孩子的视线望去,是一对倒在血泊中的男女,「爸……妈……」 毫无疑问,那对夫妇早已没了生息,在她还没回过神以前,「阿克劳蒂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