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啊!发现月恩难得在睡懒觉,叫醒他,结果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连自己名字也忘记了。」对方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分享刚刚发生的趣事。 一身红妆、红发的男人将放在对方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又移回原位,妖冶美貌加上那艷丽的红,如同一朵冶艳的毒花;一着白掛,银发的男人挑起眉,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带有嘲弄的看来,刚毅冷酷的脸庞硬把象徵温雅的白衬得不近人情;而他,在对方刚刚澄澈的眼眸中看见自己,黑袍加身,黑发垂放,俊朗无瑕的容貌反而把沉闷的黑中和出了一股无名的温润。 「呀!呀!」似乎是某种小兽的叫喊声。 阿克劳蒂亚注意到日冕手中的──方才因为要进去叫月恩,而託付给他的──白色小兽,小兽努力挣扎,伸长纤细的前肢,依旧无法摆脱压在自身上方的大掌,但牠不放弃,因为牠看见了她,牠想回到她的怀抱,日冕收回嘲弄的眼神,禁錮小兽的手掌收紧,小兽因而发出可怜的呜鸣声,「唉呀!稻禾!」阿克劳蒂亚惊呼,赶紧从日冕手中抱回小兽,小兽豆大的眼珠水汪汪,看起来好不可怜,一副被恶人欺负许久的模样。 「装可怜?嗯?」日冕冷冷地看着稻禾。 稻禾一缩,索性将脸埋进阿克劳蒂亚的怀中,把屁股对着他,瘦小的兽躯抖啊抖的,阿克劳蒂亚心疼地摸摸牠的背脊,「日冕你别这么兇,稻禾还小呢!」 「嘖!」日冕啐一声,撇过头。 「该走了。」赤业看看天色,温声提醒。 一行人踏出月恩所住的恆夜殿范围,前往预定地。 一路上,经过的每个人无不对他们投以崇拜且热诚的目光,阿克劳蒂亚也都热络的一一回覆,日冕照样冷酷的不理他人,赤业则是一贯的目中无人,唯有月恩好点,会含笑带过。 说也奇怪,时常板着面孔,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穿的是一身无垢的白,而这个总是带笑,将温文儒雅詮释得淋漓尽致的他,身上却是一片看不透的至黑,然而在眾人觉得奇怪之于,也觉得合适无比,尤其搭配上他们的名字。 日冕,日在白昼,虽然发光,却也时常不顾他人意愿,令人灼热难受,就像那个白衣男人,不近人情,而他,月恩,月居黑夜,同样发光,但光辉盈润,使人心旷神怡,就像这个黑袍男人,进退得宜。 唯有一人,身上的顏色与个人特质非常相符,毫无违和,入眼就是张扬的赤红色,不论心性,单看那张艷绝天下的容顏,没人能像他一样,将红的嚣张、肆意,妖而不媚,艷而不俗的特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这群拥有出色外貌的男人中,仅有一名女性,甚至因为被这样优秀完美的男人们簇拥,而显得她原本还算精緻的外表趋近于清秀,但没有一个人不衷心爱慕她,只因为她是创造万物,在他们心中地位最是崇高神圣的母神──阿克劳蒂亚。 他们总是一起行动,一起和她度日,一起陪她育养比他们后生的生命,不知不觉,从最初的三人,四人,一路到了万物生长,世界繁荣的地步。 望城,是她为这块他们所居住的土地所取的名字,取的意义,就如最初为他们所取的名字相同,「白昼为日,黑夜为月,日月为明,明日为冀。」不管是对于首次睁眼的他们,还是之后一次次的质问、试探,她每每都是如此含笑说道,「你们于我而言,没有谁比谁重要,就像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永昼或者恆夜,一日一月,相同重要,缺一不可。」 最后她还会再说一句,「有你们,才有未来。」所以,日月合併才为冀。 但很显然的,他们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无论如何曖昧、勾引,甚至到最后,明明她的身心皆已沦陷,在她眼中,他们,仍然一样重要。 这项认知,他知道,对方同他一样,怒火中烧,所以才会共同选择了离去,然后用上最直接了当的办法,杀。 夜林中的密会,黑发黑袍的男人,银发白衣的男人,双双对立着,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说实在,他们是老熟人了,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对方,只因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身上的哪一点,竟能令那女人如此念念不忘,爱若刻骨? 许久,他们都放弃了探究,「看来又分不出胜负了。」月恩勾起微笑,率先开口。 「嘖,谁叫你想出这种办法,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日冕口气不太耐烦,不晓得是否因为没有查探到原因……不,他本身的个性就没什么耐心,比起自己惯于迂回,他习惯直接了当,他们两人,本就相反。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把他们的名字取得挺好的,日冕,月恩,一日一月,分别处在一昼一夜,相剋也相生,这也是第一次,从天地初始便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