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差不多可以说“老”了……人家那位才十六岁,年纪轻轻的一个英俊白嫩少年郎。 跟温润这老棺材瓤子的不一样啦! 而且这架势,一来就说:“不知道大将军什么时候有空闲?吾等前来拜见。” 听听,听听! 人家这是来拜见王大将军的,不是来求见温雅士的,再说这一身装扮,按照这里的规矩,是有点冒犯了的意思,大不敬呢。 摆明了车马,人家这是奔着王大将军来的,一切都比温润好,人也比温润年轻……可惜,温润看他们就跟看逗比似的,眼神奇怪的让来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不敢太过招摇。 毕竟他们是有求于人,在大将军府说了算的不止是大将军王珺一个人,还有温雅士温润这个契弟。 温润一听这个叫白莲白清净的少年人问话,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但是他比人大了一抡儿还带拐弯的,实在是不好生气,但是态度也硬邦邦:“估计你是等不回来他了,一大早就带人出门,好几日没回来,说是在大营里头有事情要办。” 也不知道这个白家少爷是个什么品种,温润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不吭声,唯有他,一脸天真,不谙世事的表情,还追问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大将军连大新正月里都要出门去办差,外面天寒地冻,好可怜的见。” 这位还真是跟白莲花姑娘一个路数,说的好似王珺出门去爬冰卧雪,多辛劳一般。 其他人的脸色尚且不说,温润先不高兴了:“他乃是朝廷大将,别说大新正月里的话,就是外面下刀子,皇命一下,还敢跟圣上讨价还价吗?” “再者说了,他是大将军,新年怎么了?外头犯事的可不管是不是新年,军令如山,敌人也不会管你过年不过年,过年了他们难道就不打仗了吗?夏虫不可以语冰!”温润轻蔑的扫了那白莲一眼:“须知他乃是国之大将!刘子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知道出自哪里吗?” 谁知道那白莲竟然愣住了,他没回答上来! 温润更生气了:“出自《左传·成公·成公十三年》!” 那白莲公子脸色通红,随后又白了起来。 “读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吗?”温润不由得大声地呵斥:“可知道如何释义?” 完! 这个白莲公子竟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刘康公的意思是说,”国家的大事情,在于祭祀和战争。祭祀有分祭肉之礼,战争有受祭肉之礼,这是和神灵交往的大节。现在成子(指成肃公)表现出懒惰不恭,丢弃天命了,恐怕回不来了吧!”应该是这样释义。”开口的是王珏,他也不太看好这帮年纪轻轻,偏偏来他们家装犊子的青少年们。 想要模仿他哥夫,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哥夫得到全家人的尊重爱戴,并非是容貌和才学,而是恩情。 这帮年纪轻轻的玩意儿,不好好读书,玩什么进献和争宠啊? 再说看着也恶心得很,跟哥夫那天然的不一样,对他们家天生就有恶念,贪婪的眼神,从进了门开始,就一直在看他们家这里的各色摆件儿。 要不是人多,恐怕都要上手摸了,太让人讨厌了! “二弟说的不错。”温润摇头晃脑:“须知任何私人事情,在国家大事面前,都是要让路的,武将虽然被人说粗俗,可武将却是能保家卫国之人,其他人有长辈去世须得守孝,尤其是父母祖父母,恐怕三年五载的都忘怀不了音容慈貌,为什么守孝三年?” 他又看向了那位白莲公子,可惜的是,这位依然一头雾水。 这就让人皱眉了,一个读书人,连为什么守孝三年都不知道? 基本的文学常识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