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稳重,跟娶媳妇儿无关。”张三儿拉长着脸:“我也不知道成不成,但是我知道,今天你可得挨累了。” “怎么了?”温润一看张三哥摆着这么一副晚娘一般的脸孔,就知道又出事了。 “外头来了不少客人,不过那么几家也来了人,就是看着不那么友善。”张三儿的脸色很不好看。 温润越发好奇了。 这几年,张三儿也是历练出来的人了,他本一个马夫,现在却是个大将军府的大管家。 气度跟以往都不一样。 能让他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的事情,可不多见了。 “去看看吧,客人上门,总该接待一二。”温润一甩袖子,华丽丽的跑出去了,气的张三儿跟在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温润已经到了正堂。 大将军府待客的堂屋很大,五间大屋子打通,里头起码能装下百八十号人,加上古代房梁架的高,这屋里头又有新式铁炉子烧,屋里暖暖呼呼的且不说,加上阳光好啊,屋顶上还有几个透明的琉璃瓦,光线照进来,屋里不仅暖还亮亮堂堂。 里面十七八个客人,武将居多,当初在府里过年的那些都回了大营。 这些是回家过年,回来拜访大将军的武将们。 只可惜,大将军不在家,温雅士接待了他们。 就是里头还掺杂了几个兵部人家的孩子,据说是那几家的侄子,还有庶子。 没有送嫡子过来拜年,全都是亲戚家的孩子,表少爷等等。 为的乃是大将军王珺,按理来说应该是去他们家拜访的,毕竟他们是兵部的人,还掐着军需给养呢。 可王珺没去,温润也没去,走礼都是派人送去的,稀松平常的年礼,一点没有重视的意思。 倒是对方的回礼,温润没见到,可张三儿看了礼单,这会儿上门来送礼的都是年轻人,但是送的年礼却很贵重。 一臂多长的象牙浮雕摆件;羊脂玉的观音像;黄金打造的算盘子……反正怎么昂贵怎么来。 东西不多,三五件而已,但是价值不菲。 甚至每一份都附赠一百个一两重的金元宝。 不是银元宝哦,是金元宝! 来的人也有意思,温润一看就火上房了。 白家来人,说是他们家的侄少爷,白老爷兄弟家的儿子,但是这白少爷长得面如傅粉,男生女相! 且温润穿了一身松枝绿的锦缎袍服,这两日待客他都穿的这种颜色的不同衣服。 结果这位白家侄少爷,穿的是一身竹绿色的衣服,漂染的淡金色,像是金刚竹。 其本人穿着这么一身衣服,的确是犹如翠竹一般,亭亭玉立。 可是这衣服的颜色跟温润的很相近不说,据说这位少爷也是个读书人。 但没说考取了什么功名,可说话办事,言谈举止都带着书卷气,一看就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年轻人。 再加上这打扮,温润终于知道,为什么张三儿要气鼓鼓了,他也要气鼓鼓了。 温润带着的是青色的璞帽,镶嵌了一片碧玉;那白家子侄带的就是翠色的帽子,镶嵌的是翠玉。 温润没带折扇,因为他觉得大冬天的带折扇有点傻逼。 对方也没带折扇,尽管文人雅士们不管春夏秋冬。 看按照京中规矩,这扇子玉佩和香囊与荷包,是四大标配,一般男人都是不离身的,可温润没有带,因为他是南方人,这个子侄也没有带! 衣着打扮上,都模仿温润,连气质都是如此。 还是个读书人,且温润都三十而立了,这可是在古代,成亲早,生孩子也早的话,温润这个年纪都有孙子辈儿了。 古人一旦有了孙儿辈,就可以自称“老”了,老朽,老夫,都可以。 温润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