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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 第10节


戍为人顾虑太多,便如那刘徇,手下不过千人,竟也会如此惧怕。

    想那日他挟持赵姬时,刘徇不照样只能束手就擒吗?

    思及此,赵姬纤柔的身段与娇媚的模样自眼前闪过,他仰头灌下一坛闷酒,怒骂道:“他娘的,当个大王,连娶的妇人都美得像仙人!这世道,不公!”

    又是一阵怒饮,堆积的冲动与火气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理智全失,狂性大发,竟一摔酒坛,径直往这几日关着刘徇与赵姬的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决这件事了。

    第13章 自戕

    把守森严的简陋小屋中,阿姝正心神不宁的等着刘徇。

    与他同室而处时,她尚心中稍安,此刻孤身一人,恐慌便渐袭上心头。外间时不时有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踏着沉健的步子行过,如今已是第五日,照刘徇的说法,今日王戍便该放人。

    她努力想着在外奔忙的兄嫂,想着沉着冷静的刘徇,才将思绪渐定,却忽听屋外有喧闹吵嚷之声。

    “……何时我的话,竟无人再听了?让开!”此愤然之声乃徐广,他粗哑凶煞的嗓音,阿姝无论如何也不敢忘。

    “大当家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二当家莫为难我等!”

    紧接着,便传来数声闷响,守门数人扑通跪下,不住磕头告饶。

    徐广遂仰天冷笑三声,眼眶愈红,怒道:“好得很,这门我还就非进不可!不就是个刚封的王侯吗?入了我西山,连个屁都不是!今日,我便要他刘徇好看!”说着,撸起袖子,提起裤脚便往守门的几个扑去。

    徐广天生神力,即便酒后微醺,数个彪汉也不能奈他何,三两下便将人踢开,踹门而入。

    屋中,阿姝正躲在榻边角落中瑟瑟发抖。方才她察情势不对,又无法逃离,便先自发间取下仅有的玉簪,悄然握于手中,掩在袖下。此刻她满头青丝散乱,杏眸含雾,苍白的脸颊上,因紧张而升腾起淡淡霞色,越发楚楚动人。

    徐广看得目呲欲裂,只觉浑身血液奔腾,心痒难耐,大步上前,便将人打横抱起,抛至简陋矮榻上,欺身压上。

    美人到底是美人,不论皮相骨相,皆是一等一的。阿姝数日未曾好生梳洗,每日只以巾帕沾着少得可怜的冰凉清水擦拭面颊、脖颈与乌发,却仍是一身清幽暗香,直令徐广头晕脑热。

    他一把制住阿姝双手,便以蛮力扯她衣衫,只听一声清脆裂帛声,藕色曲裾便被自肩侧撕下大片。

    美人顿露半边粉肩,圆细莹润,玲珑剔透,滑如玉璧,教人流连忘返。

    徐广呆了呆,眼眶愈红,颤颤松开对阿姝的钳制,粗糙的大掌便重重抚上。他喷着满口的酒气,粗声啐道:“娘的,真真是个大美人!便宜了刘徇那厮!”

    眼见他脑袋压下,就要啃上那片肌肤,外头方才被他击得东倒西歪的数个汉子终于缓过来,眼见十分不妙,纷纷自地上爬起,其中一个奔去向王戍报信,另两个则快步冲入屋中,一左一右就要将徐广架开。

    徐广一时不察,被人得手,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怒吼一声,便要将二人甩开。趁此之时,阿姝稍得空隙,立即不顾浑身疼痛,一手捂住破损的衣料,一手紧握玉簪,奋力朝他扎去。

    这一扎,竟直直扎入他右侧肩窝处,顿时血流如注。

    徐广吃痛,立即狂性大发,不顾伤口,挣扎两下,犹如困兽般便将身侧二人甩开,大步朝阿姝行来,伸出沾了血污的手,朝她面颊便是一掌,恶狠狠道:“他娘的贱妇,竟敢伤我!今日教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伸手又要挥来。

    阿姝方才被那一掌打得撞倒在矮榻上,正头晕目眩,脸颊发热,耳边轰鸣,毫无招架之力,眼见又是一掌,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斜刺里竟有一手,稳稳挡住徐广,紧接着,便是一支木枪,准确的抵住他颈侧血管。

    颈侧尖锐的触感令徐广猝然惊醒,他转头一看,竟是刘徇。

    他长身鹤立,一手以木枪挟,一手则紧抓着徐广要挥出的,毫不松懈。面目冷肃,全无数日前温和敦厚的洒然模样,尤其眸中噬人的寒意,竟让周遭数人不禁瑟瑟。

    徐广仗着蛮力,还想扭动挣扎,却不料素日里文雅的刘徇,手上劲道竟远胜常人,丝毫未被他挣开。

    “二弟,你怎可做出如此人畜不如之事?”王戍压抑着愤怒与慌乱的颤抖声音自身后传来。

    说罢,他率先上前,当着众人面便是一掌,诚惶诚恐冲刘徇拜道:“戍约束不力,求大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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