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日百里息来灵鹤宫时,手掌也包着纱布,怎么过了几日还在出血?谁能伤了他?可殷芜不敢问。 百里息却发现了殷芜的目光,竟主动伸出那只伤手,似笑非笑道:“是我不长进,才让这只手伤了又伤。” 这几日之所以未再寻殷芜,还是因为百里息过不去自己那关,他想要忘了殷芜,虽然折腾她让自己觉得快意,可之后却更加空虚,让他感觉自己没有记性,明明被骗得傻子一般,却还想通过那种方式同殷芜亲近。 这让他懊恼,便悔得自弃自伤自罚。 可他又能如何呢?太渴了,即便是鸩酒,能暂解他的渴也好。 萤石耳坠微微颤动,圆润的耳垂儿上的耳孔几不可见,他忽然伸手拉了一下耳坠子,殷芜不防“嘶”了一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眼瞪他,百里息心里一下舒坦了不少。 殷芜不高兴,他便高兴。 “百里崈死了。”他道,面上并无悲戚之色。 殷芜却心中一慌,她知道百里崈之前在郁岼手中,这事应该只有郁岼身边的人知晓,百里息是如何知道的? “好奇我从谁口中知道的?”他退回圈椅中,夕阳余晖穿过窗棂,窗扇上的“万”字棂花阴影便落在他的脸上,一侧脸明亮,一侧脸晦暗,他唇角漾出一抹浅笑,“想知道便过来。” 他看似不强迫,殷芜却并无其他的选择,百里息总归是有办法让她就犯的。 指甲掐了掐掌心,殷芜走至百里息面前。 百里息便道:“同茜霜一起被抓的黎族人透露的。” 瞧他多守诚信,说了不碰茜霜和郁霄,便真的没对他们用刑,只对同被抓来的黎族人用了些手段罢了。 “你……对其他黎族人用刑了?” 他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翘头案,“来坐下。” 百里息如同一个深谙兵法的将军,知道如何一步步诱敌深入。 少女粉面生春,只可惜如瀑青丝都绾了起来,不似垂至柳腰时那般美得让人窒息,百里息伸手想抽出她绾发的簪,殷芜却似有所预料,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 她抬眸直视百里息的眼睛,声音有些颤:“你还没告诉我。” 百里息收回手,用拇指轻轻蹭了蹭指节上的墨痕,“只用了些药。” 让人神志不清,却无比诚实的药,他想给殷芜用那药,又不想给她用那药。 殷芜明显松了一口气,却见百里息异常温柔地看着她,心中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 “阿蝉好厉害,不但收服了郁宵和茜霜,竟还有其他的盟友。” 百里息的话音一落,孙泓贞的声音便在殿外响起: “孙泓贞前来回禀京中灾民安抚事宜。”桐潭州的动乱虽很快平息,但却有许多百姓担心战事长久,携家带口来京城避难,如今桐潭州既已平定,这些流民如何送回、何时送回便需要百里息定夺。 “殿外回禀。”话是同孙泓贞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殷芜的,他再次伸手去抽殷芜的簪子,这次殷芜没拦着。 如瀑青丝倾泻而下,他捏住殷芜的下巴,贴在她耳边道:“阿蝉猜我知不知道……阿蝉的盟友还有谁?” 他修长的手指下移,解开了她竖领衫的第一颗扣子,然后又解开一颗,衫子褪下,露出里面莹白的心衣,可心衣之下的肌肤更白,百里息的手就放在心衣垂下的带子上,要解不解。 殷芜觉得有些冷,还在思索百里息是不是在诈她,便听他道:“阿蝉真是好手段,竟能让孙家都乖乖听话。” 心衣带子被解开,殷芜的心也沉了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