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让他成为你的刀,帮你复仇,作为报酬,解开他身上的极乐蛊。 只是之后呢?就能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吗?天玑长老所代表的孙家确实想推翻神教,可只凭孙家,是无法推翻神教的。 郁宵虽然是黎族的少主,可毕竟多年来一直流落在外,会有多少人追随他? 旻国之内大小神庙无数,若想彻底铲除必然会引发动乱,若是处理不好,到时必会生乱,神官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困兽为了活是会拼命的。 殷芜头大如斗,心底那一点绮念便被彻底熄灭了。 她回到榻上,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半晌才有一点睡意,却听见门被打开,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 熟悉的冷竹气息靠近,殷芜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百里息一身白衣,淡淡看着她。 “病了为何不说?”他问,冰凉修长的手指探上殷芜的腕脉。 早先给她施针固本,又是食补又是药补,被这一场风寒毁了大半。 殷芜不说话,垂着眸子任由他把脉,等把完脉,她才开口:“我怕自己误了事。” 她声音有些哑,又有些委屈,眼角微红却不去看他。 静默片刻,他道:“并不急着回京。” 他欲走,袍角却被抓住,回头看向昏暗的床榻,见殷芜一双眼含着泪望过来,满满的可怜委屈,“我难受……” 百里息额角又有些痛,这些日子未同她有过接触,身体里的燥火却并未熄灭,即便泡在冰水里,也还是觉得难忍。 有一次,他甚至已经走到了她的门口…… “厉晴说你吃过药了,等药劲儿上来便好了。”她身上的香气隐隐透过来,让屋内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他转身欲走,腰却被殷芜从后面能抱住,她柔软的脸贴在他的背脊,濡湿了他的薄衫,声音也是颤抖可怜的:“可现在还是很难受。” 百里息心中像是插进了一根刺,想拔拔不出来,想走脚又很沉。 “我知道你很快会送我离开。”她声音很小,却很平静,“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再也见不到”几个字让百里息微怔,他低头看见腰间的那双玉臂,想拉开殷芜的手,却又没舍得。 她还发着热,热力透过薄衫,有些烫。 “大祭司,你是不是……”她顿了顿,声音发颤,“一直很讨厌蝉蝉。” 讨厌她?怎么会呢?她是他唯一不讨厌的人。 不止不讨厌,而且还有点喜欢呢。 当身体里的毒蛇苏醒,脑中想的只有她。 “蝉蝉会惹麻烦,还一直给大祭司添麻烦,很讨厌吧。”她声线有些颤抖,却努力保持着冷静。 “不会。”他未回头,却知道殷芜哭得厉害,因为他的背脊被濡湿了。 腰上的玉臂渐渐放松,最后彻底松开了他。 百里息回头,见殷芜已盖着被子躺下。 被子盖过了殷芜的头顶,让她呼吸不畅,她想知道百里息是否离开了,却还是忍住这股冲动,半晌头上的被子动了动,一道凉薄的声音传进耳中:“过来。” 殷芜没动,身上的被子却被掀开,她倔强着不肯回头,百里息却将她捞了过去,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并未觉得蝉蝉烦,不要瞎想。” 他上床抱住殷芜,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并未再多言。 他看不见的地方,少女的神色清明却又不忍。 许久,药劲儿上来,殷芜终于沉沉睡去,百里息却并无睡意。 她先天不足,身体底子不好,若再这样多思多虑,迟早要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