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虞谷当年就这么不约而同地避开。 实际上郦安筠经常能梦见虞谷,青春期的女同学在暗恋某个男生,也会因为某些类似小说的桥段心动不已,隐晦地提到一些隐藏内容,郦安筠表面合群,内心全是悲哀。 她梦到过自己和虞谷睡。 第一次是十五岁。 第二次是十九岁。 后来工作很忙,成年的欲望早就被她的野心磋磨,辗转出差的间隙她没不会想到虞谷,只是在有人问起恋情的时候蹦出一个瘦高的影子。 沈愿和她是同学,长得还挺清纯,作风却很狂野,不像郦安筠一张脸接近美艳,却没任何恋爱精力,也不赞同没爱也能做的理论。 沈愿说都这么大了试试无妨,郦安筠拒绝她给自己介绍的朋友,工作狂的标签更难撕下了。 现在明明是秋天,风还那么冷,郦安筠吹头发吹了半干,卷发像是她此刻疯狂滋生的欲望,全是虞谷积攒的撩拨孽果。 她想:是虞谷的话做一次也没问题。 她又想:但做了不谈恋爱我们也不是朋友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哪有朋友断联那么多年的。 可是我们的父母都认识,这样不好吧。 万一合不来呢。 万一我和虞谷根本不适合谈恋爱呢? 万一…… 她脑内思绪万千,里面的人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床上的人,发现郦安筠披着外套站在阳台。 空气中还有些微烟味,虞谷讶异地看过去,卷发的女人在夜风中慢吞吞地抽烟。 不知道郦安筠在想什么,神情苦恼,但又过分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停了。隔壁的电视倒是还在播着陈年的电视剧,她靠在栏杆,吐出一个寂寞的烟圈,阳台灯微弱,月光柔和了她天生具有侵略感的五官,此刻的她气质过分纯真。 郦安筠脑内想法左右互搏,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烟,郦安筠吓了一跳。 虞谷没用郦安筠放在台上的洗漱用品,身上散发着劣质又廉价的沐浴露味,她捏起这根燃了一半的烟,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吗?” 虞谷微微转头,垂眼看向郦安筠:“你偷翻我包。” 小偷完全不带怕的,抬眼和她对视,“那你要打我吗?” 郦安筠白天妆容精致,现在素着一张脸,没半点威慑力。 虞谷摇头:“我打不过你。” 郦安筠才不信,“你都能扛起一桶煤气罐。” 虞谷:“那是职业素养。” 这话实在好笑,郦安筠眉眼弯起,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