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孙媛还可以竖起两根手指,难得听话的模样。都怪霍砚舟的气场太强,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大小姐也要收敛脾气,在他面前扮乖。 霍砚舟:“我方便进去看看她吗?” 孙媛微怔一瞬,没想到霍砚舟这么绅士,旋即点点头,“方便方便。” 转念又想,你们是两口子吧,怎么这么客气。 原来阮小梨平常就是这么和霍砚舟相处的啊,难怪领证都一个月了连肉都没吃上。 算了,分明是连肉汤都没喝上。 霍砚舟进门,想要跟上的孙媛脚步一顿,又开口道:“霍先生,是这样的,我工作室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梨子我就交给你啦,ok?” 不待霍砚舟答应,孙媛就急急道谢,“梨子喝醉酒很乖的,不吵不闹,辛苦您把她抱到卧室里,照顾她一下。” 高低是你自己的老婆,合该你照顾。 说完,孙媛拎起门口的垃圾袋,果断溜之大吉。 别人是电灯泡,她这分明是探照灯,她才没有那么没眼力见。 等电梯的间隙,孙媛又在心里默默道:阮小梨,姐妹只能帮到你这个份上了,剩下就全靠你自己发挥了啊。 想到这里,孙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保佑阮小梨今夜美梦成真。” 这是霍砚舟第一次来阮梨的公寓,不算宽敞的房子被收拾得温馨整洁,餐厅连通客厅,漆白的墙上挂着色彩明快的插画,原木桌上养一束鲜艳的橙色桔梗花,她似乎很偏爱这样明亮的颜色。 “圈圈,你……人呢?” 话音喃喃的某人正坐在地毯上,上半身像没了筋一样靠着沙发,头发散着,穿一件藕粉的软绸睡袍,和上次在君庭的那件款式一样,腰间系一根坠着珍珠的细带。 自从那次之后,就没见她再穿过,可既然买了同款不同色,应该是很喜欢才对。 猜想这里应该没有男士拖鞋,霍砚舟退下皮鞋走过去,身上携了春夜里的寒凉,他又抬手去解西装外套的纽扣。 阮梨丝毫没有察觉房间里进来一个男人,她蹭了蹭柔软的米色沙发,纤长浓密的眼睫还贴在一处,大约因为喝了酒,凝白的脸颊上透着薄薄的绯色。 有碎发垂在颊边,不太舒服,有点痒,她一直想要拂开,又迷迷糊糊不得章法。 霍砚舟俯下身,抬手去碰那绺头发,阮梨却歪了歪头,指腹不经意触上她白皙的脸蛋,柔软又有些微热。 下一秒,女孩子像是找到了让她纾解热意的途径,用脸颊蹭着霍砚舟微凉的指腹,“好舒服……”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阮梨用这样一把嗓子说这种话,让霍砚舟很难淡定。 他清心寡欲了这么些年,也只一个她,让他一次次生出贪念和欲念。 “阮梨。” 可出口的两个字依然清沉。 听到有人叫她,阮梨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蒙的视线里隐约印着男人的轮廓。 很好看的一个男人。 “抱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阮梨点点头,迷迷糊糊在想,他的声音真好听。 他靠近的气息……唔,是霍砚舟啊。 霍砚舟将泛着迷糊的女孩打横抱起,柔软的一团,用温香软玉在怀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她身上沁着沐浴乳的香气,似乎是玫瑰花瓣混着牛奶的味道。 卧室依旧是柔和明快的色调,奶白的四件套,阮梨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藕粉色的睡袍微微散开,隐隐可见肩头的珍珠吊带。 这样的阮梨,便真的像柔软的娇花落进了一汪牛奶。 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比牛奶还白腻。 霍砚舟立在床边,喉结轻动。 阮梨大约是觉得有点热,抬手去扯睡袍的领口,腰间的珍珠细带在扭动间被带开,衣袍轻敞,里面是同色系的睡裙,堪堪及膝,肩头两根细细的珍珠吊带。 圆润的珍珠指尖大小,一颗挨着一颗,连成一条细细的线,勾在莹白的肩头。 霍砚舟非礼勿视,将被子帮她拉高,阮梨却有些嫌弃地拂开,“好热……” “阮梨。”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阖着眼,依然大敞的领口又被她扯开许多,露出大片的白皙皮肤。 她口中喃喃有词,“霍……” “什么?”霍砚舟靠近,单腿屈膝跪在床边,却只听见了阮梨唇齿间细细的几个字:喜欢我。 他想起上一次在苏市,她哭得那样伤心难过,也是这样喃喃着一句话:他不喜欢我。 她在想霍明朗吗? 因为今晚见到了他。 “大骗子,讨厌……” 又是一句,声音细弱。 霍砚舟喉间涩然,看着身下的女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