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笑几句,缓解了气氛,江越亦朗声而笑:“我信清尘所言,只要大宣不对谢家挥刀,谢家绝不入侵大宣;再则,若真有战场相见的那一日,该头痛的也是我。” 明白这人去意已定,江越亦不愿再挽留反而在谢令月心中落了下乘,便亲自问过他离开时该准备的东西,还不放心安排一队亲卫护送他离开镇北关后再返回。 从谢令月利落与陆寒尘断情,江越便能看出这人心中真正的冷淡疏离,他若是此刻再挽留,反而将这人推的离自己更远;人这一辈子这般长,江越相信自己很快便可以再见到心悦之人。 同时心中暗下决定,谢令月不是说江亭有领兵之能么,待镇北关事了,回了征西军驻地,就加强对那小子的训练,让江亭早日接管征西军;如此,江越自己去找谢令月叙旧总可以,难道这人还能将远道而来的朋友拒之门外? 既是有了主意,江越当然不再纠结,索性配合起谢令月;怪只怪如今时机不对,这人才与陆寒尘那阉人断情,怕是心中正伤情,他再提自己的情意,那才是愚蠢。 不得不说,江越虽然一直在征西军中领兵,揣摩人心的本事却是一点不差;这与他从小在皇宫长大有关,耳濡目染,自然懂得趋利避害,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只看谢令月先是惊讶,很快便满意颔首,并未拒绝自己的好意,江越便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谢令月这种人,本就是天之骄子,才华横溢,还有谢家的家世,勉强必然不行,就要顺着他来。 你看陆寒尘那厮就不行,显然他还不够真正了解谢令月,才会走到断情这步,江越心中暗自得意,他可得借鉴那厮的教训。 因为江越的配合与帮忙,又是趁夜启程,谢令月离开的很顺利;直到两日后,杨崇武等人才察觉征西将军身边那个善用伐谋的幕僚不见了身影。 江越也只简单解释了几句,征西军近半兵力如今调来镇北关,自然要有他的心腹回去坐镇;他这般回答,任是杨崇武有再多怀疑与揣测也不好再问,再加上战事吃紧,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专心迎敌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谢令月离开三日后,一身绛红蟒袍也遮不住通身憔悴的九千岁到了镇北关;根本不管杨崇武的迎接与试探,先往江越身周扫视一圈,未曾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也不顾场合与所有迎接九千岁大驾的将领们,就请征西将军到一旁叙话,更引得众人侧目。 杨崇武本来最不屑陆寒尘这个九千岁的,偏这人又是在这个关头到了镇北关,更是诸多不满;然想到离京前妹妹从宫里递出来的消息,再想想荣王,还是暂且压下心中心思,靠近玉衡这个九千岁心腹搭话。 大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