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江越久久不能回神,怎的这般快呢;他以为谢令月对镇北军的关切,怎么也得是彻底击退漠北各部族之后;这才五日功夫,这人真能放心离开? “该用到的战术我已尽皆告知于你,那些老将军之处我亦与他们都交代清楚,日后不必再记挂谢家···”谢令月并未有一丝犹疑又道:“湛霆亦知我此行不过带了十几护卫,战场上也轮不到我等,不如就此离去,镇北关有你与杨将军无忧。” 征西军还有四万兵力不日就到镇北关,再有江越亲自指挥作战,可能会打的艰难些,但必然是胜局,谢令月半点不担心。 若不是因为谢家人的身份惦记那些忠心于谢家的将士,担心他们走上原剧情的结局,谢令月本不必来镇北关走一趟;如今他已安抚好那些老将军,亦隐晦告知他们谢家之后会淡出大宣人的视线,但谢家人绝对无虞,叫他们只忠心于朝廷,莫要再被新的主将找到借口排挤;如此,这些人也再无后顾之忧,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坦白说,若不是他如今的身体是谢家子弟,顾及谢家人的风骨与血性,还有对大宣的家国大义;依着谢令月自己的行事方法,更该趁此乱局搅浑局势,为谢家谋更多好处,也更利于他的所有筹谋。 如今走了这一遭,该安排的都妥当处置好,谢令月自认已是无愧于心;至于以后,谢家有谢家的际遇,镇北军这些将士们也该有自己的前程,不过是互相在心里记挂几分罢了。 人这一辈子,哪有完美之事,随时都要面临分离与时局变化,再正常不过。 何况今日还收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侍书几个已是顺利脱身,不过还隐在京都,准备到时一起在暗中护送抵京的谢家人前往云州;瑾安郡主的死讯已经传出,谢令月如今在镇北军中总有那些老将时不时想靠近他说话,询问谢家长辈可否安然无恙,次数多了···总会引起杨崇武等人的注意。 本来谢令月如今面部包裹严实,就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几日他都能察觉身周多了窥探的目光,必是杨崇武的人想要一探究竟,自然是少一事更好,这才决定提前离开。 不用他再多言,江越也想到了这几日征西军营地多了不少可疑身影,便是再不舍也知谢令月此时离开才是对的;可他这几日忙于军务与迎敌,竟是少有功夫与谢令月多加亲近,心里极为不甘。 “不过是杨崇武怀疑清尘你的身份,征西军营地,谅他的人也不敢随意闯入,清尘不妨再停留几日,等到战况明晰再走不迟,我也可多与你讨教些领兵学识。” 这人未免太过谦虚,谢令月好笑:“湛霆就莫要在我面前自谦,你的领兵才能这几日我已是深深叹服,只愿你我不要有战场相见的一日,否则我怕是会头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