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点点头,转身就走。 怀瑾勉强笑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安,平安的安。”田安抿着唇,眼中泛起泪花,他问:“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不小心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怀瑾摸摸他的头:“他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姑姑以后会让人照顾小安。” “父亲说……他是去接外祖父的……”田安干巴巴的自语着,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怀瑾不大会哄小孩儿,无助的看向桑楚。 桑楚抱着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她正想着怎么让田安平静下来,项伯突然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号啕大哭的田安,他一脸莫名:“这小孩儿哪来的?” “田升的。”怀瑾扶着腰站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项伯意外了一下,把小孩拉到自己面前打量了一会儿,脱口道:“你是田安吧?我是你缠叔,你周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田升……”怀瑾黯然:“这孩子现在无家可归,母亲也去了。” 虽没有说田升的死讯,项伯倒也猜到不少,他浮现出一阵伤感,然后强打着精神拉起田安的手:“既然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下吧,阿叔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着田安出去,想必是带到项声那里去了,殷氏的孩儿已落地,家里再来个大的,应该也能照顾得过来。 项伯很快又回来,说自己把田安放到项声家里了,他问怀瑾:“阿升死了吗?” “他去刺杀嬴政,被一剑砍了脑袋,临死前给了我一个地址。”怀瑾耷拉着脸。 项伯与田升的私交很好,当年从稷下学宫回去以后,他和田升都会隔一两年聚一次,也不外乎他此刻黯然神伤了。 默然一会儿,项伯突然问:“阿升刺杀嬴政,你怎么会在那里?” 怀瑾并不作答,项伯却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他不觉有些惊骇:“月前听说嬴政在博浪沙遭人刺杀,天下大索十日的那个女刺客,不会是你吧?” 这都什么传闻!找她和找刺客,这明明是两件事,不知谁混在一起了! 怀瑾叹了口气,摇头说:“不是我,你也别问了,我不想说。” 项伯只好作罢,怀瑾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阿声媳妇之前的接生婆准备回家了,她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要把人留下还是你另有安排。”项伯说。 怀瑾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项伯一提起,她突然想到女子生产时要受的苦,不由打了个寒颤。 项伯忙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虽是秋天,但仍有着夏日时的余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