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高媛还是忍不住问了柴文道新家的来历,因为在买院子的过程中,他们俩人的表现一直让她觉得怪怪的。 柴文道放下筷子,摆出了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柴伐北笑嘻嘻地给他斟上一杯黄酒,等着他叔父说书。 柴文道轻咳了一声道:“这个院子,的确有些来历。” 见高媛也放下筷子做洗耳恭听状,便把接下来的话说得详细了些。 “当今圣上在未登基前,在众位皇子中排行第三。上有长兄,下有嫡出的八皇子,中间还有出身比他高许多的众多兄弟,在众位皇子中是个极不起眼的存在。谁知这位是个有大运的,排行老大的一门比较惨,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一门尊神,大冬天的生炭盆取暖,竟是中了炭毒,好好的人都没了。” 高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道:“这不可能!” 柴文道:“刑部、大理寺、锦衣卫都查了,查了俩月就查出来这么个结果。锦衣卫的手段过了些,被抓进去的人熬不过,就胡乱攀咬,当年的指挥使觉得不对劲,就没敢再往下查。” “锦衣卫?”高媛吓了一跳,这可是历史上有着赫赫凶名的存在,这个时空的锦衣卫,怎么和自己知道的那个,这么像呢? 柴伐北安慰她:“娘您别怕,锦衣卫就是给皇上看门的,偶尔有要紧事的时候,皇上才派几个过去看着。” 柴文道不用柴伐北使眼色就懂了,立刻道:“正是这样,锦衣卫还会当皇上的仪仗,深得皇上信任,这才偶尔插手官府的事情,和咱们这样的小民是没关系的。” 高媛略微放了心,还好,看来这个锦衣卫和她知道的不一样,不过,还是注意些的好。 柴文道继续往下讲:“再后来嫡出的八皇子也出了事,大冬天的掉进了湖里,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 好吧,就知道皇子们能混个正常死法的少,高媛懂了,这个定然也是个被人害死的。 “后来,不管是大皇子一家的案子,还是八皇子的案子,疑点都指向了二皇子。二皇子就被先皇贬成了庶民,一家子都陪着终身幽禁,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人便是二皇子的一个侍妾。” 高媛又阴谋论了:“这个侍妾不会就是告发二皇子的人吧?”当年的宫斗电视剧不是白看的,内奸是必须有的。 柴文道:“正是。按说这位侍妾出卖家主,该按律治罪的。只是她却道自己原本也是忠良之后,其父被二皇子指使手下陷害,全家男丁被杀,女子为奴,后来都陆续去世,只有她当年被忠心的丫头替换了身份,这才得以苟延残喘。二皇子出宫建府的时候,广招门人,她就想了个法子进了去。因为人长得好,又乖巧伶俐,这才被二皇子看中了当了个侍妾。她卧薪尝胆多年,暗中收集许多二皇子的罪证,这才能报了大仇,只求官府重新审视她家的案子,莫要让她爹死了都没个好名声。” 高媛都听傻了,这是多经典的弱女子复仇记啊。 “官府重查她家的案子,果然是被陷害了的,只是当时先皇已崩,当今即位,主持审案子的官员便如实上报了。当今皇上感念她为父报仇不易,就没要了她的命,还赏了她一个院子……” 高媛立刻道:“就是咱们才买的这个?” 柴文道点头:“正是。” 高媛算了算时间:“不对啊,这才几年啊,那侍妾呢?” 柴文道笑道:“那人在此处只住了不到一年,便出家了。” “怪可惜的。”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怎么就想不开当尼姑了去呢? “没什么可惜的,反正她的经历天下皆知,也没法子嫁人,还不如出家呢。”柴伐北道。 “那也不关这院子的事儿啊,总不能空了这么久吧?”高媛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新买的院子上。 “的确就是空了这么久,因为这院子是皇上的私产。”柴文道放了个大雷。 “皇上的私产?是不是不能卖啊?” “并不是。只是,咳咳,这里头是这么回事儿。就是吧,这院子没人敢买。” “嗯,为什么?” 柴伐北见他叔父实在为难,便接过话题来:“娘您想啊,这院子是那人赏给那侍妾的对吧?那侍妾告发了二皇子对吧?那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