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秘密很危险,我的秘密同样混不多让。” 她的那些秘密……他隐隐能猜到是与什么有关。 姜韶颜没有打断他的话,原本她不曾想那么多,眼下,悬在头顶的那把剑被人摘除了,有些话自然也该说了。 女孩子拿起手中的话本子,翻了翻,道:“当年白帝确实逃出了一些兵马,他们败于自己人的阴谋诡谲之下,这些年一直想要求个真相。” “然后,陛下让他们求仁得仁了。”季崇言接过她手里的话本子,说道。 这当然是致命的一击。 女孩子点头应了一声,事情发生时她昏迷不醒,待醒来之后便知道事情不妙了。她其实能猜到要扳倒一个盛世的明君绝非易事,可没想到这个明君玩弄人心亦是一把好手。 “我因为一些事同他们有了交集,”姜韶颜看着季崇言,坦然,“这件事暂且还不能说,待到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既然坦诚,就莫要欺瞒。 季崇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头。 “所以,我想要助他们,对了,此前在晏城,”女孩子犹豫了一刻,还是说道,“周方的事,是我插得手。” 江南道一行,他事事皆算顺利,唯有一件事上栽了半个跟头。 季崇言闻言却是笑了,不是没有猜测过,可这件事在她亲口承认之前一直是没有答案的。 “所以,”他深深的看了女孩子一眼,道,“除了你之外,还没有哪个女子能让我吃那么大一个亏的。” 其实说吃亏也不尽然,她这么做的缘由他也能猜到,无非是不想让他同林彦牵扯进这些事里头,稳稳当当的做一个臣子而已。 “未来的夫人这般厉害,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看着她,笑道,“我,与有荣焉。” “我原以为你是个白的,”女孩子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感慨道,“却没想到比我还黑些。” 至少在陛下眼里,能被光明正大告之天下的白帝旧部还不算太大的事。 至于更大的事,姜韶颜看着他,正色道:“你比我想象的黑的多了。” 一句话惹的季崇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待笑够了,才缓缓开口道:“大太监全海留下的那幅画确实只是杜撰的,且还是陛下亲自杜撰出来的。” “陛下知道它是假的,可,”季崇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女孩子一眼,道,“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了真的,不止暴君和全海。” 什么意思? 季崇言并没有立刻说出除了暴君和全海之外的人的身份,而是忽地开口转了话题,问女孩子,“阿颜,你说陛下当年能夺取天下,靠的是什么?” 打下一个天下的天子靠的是什么? “首先,在位的暴君不得民心,江山不稳,这是机会,”女孩子说道,“其次,是陛下的能力和手段,都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最后,最重要的是…… “他的兵马,他信自己手中的兵马。”女孩子说道,“这个最重要。” 没有兵马,再厉害的兵将都不可能靠自己一人夺得江山、坐稳江山。 “说的不错!”季崇言点头,看了女孩子一眼,道,“他亲手带出来的兵马很厉害,当年踏平大靖的兵马与无数起义军,只用了堪堪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打下江山,其势说是势不可挡也不为过。 “这些兵马有自己的想法和底限,甚至连主将都敢质疑。”季崇言说道,“他们只做自己认同的事,上至营中大大小小的兵将、队长,下至每一个小兵,皆是如此,没有例外。” “赵家军的兵马都是这样,若非如此,白帝那些残部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了。”姜韶颜忍不住感慨。 这是一队极其厉害的军队。 “当年他用自己的兵马踏平天下,却也不敢明着让自己的兵马掺和这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