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你的痴人说梦!” 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酒杯砸到地上,却被顾川华一把握住了手,强势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酒杯里的酒竟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呵,原来你在意的是结婚证这种东西?不就是一个小本子的事吗,容易得很,你想要,我随时可以命人去民政局给你和风鸣两个办一张回来。” 顾川华风轻云淡的说着。 “说什么大话呢?结婚证要本人拿着户口本亲自去民政局办的,顾风鸣已经死了,而我也不可能跟你去民政局!你要怎么办?凭空变一本结婚证出来吗?” 季轻轻嗤之以鼻。 顾川华挑眉道:“这种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于我顾川华来说,轻而易举,结婚证,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他再次将季轻轻拉近,一手包裹着她捏酒杯的手,不让她挣扎乱动,另一手握着酒杯穿过她的臂弯,在季轻轻愤恨的目光中,仰头喝下了属于自己的那杯酒。 然后丢掉空了的酒杯,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唇,将她手里的那杯酒往她嘴里倒。 “呜……神经病!疯子!不可理喻!咳咳……放开我!” 季轻轻剧烈的挣扎着,一边大骂顾川华,一边拼命摇头躲避着伸到面前的酒杯,身子也乱扭乱挣,想要推开他的桎梏。 和顾川华喝交杯酒,这种事比顾风鸣从坟墓里爬出来跟她喝交杯酒都要恐怖! 她是绝对不会跟他喝的! 挣扎间,季轻轻手里的酒泼洒了一些出来,无可避免的泼到了顾川华胸前的衣襟上,一小片衬衫湿乎乎的粘在身上,令他十分不悦。 顾川华渐渐被季轻轻的挣扎弄得失去了耐心,冷冷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酒,你是不喝也得喝!” 说完,就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酒,仰头全灌到了嘴里,然后一把扶正季轻轻躲闪的脑袋,对准她的嘴,猛的吻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陈医生早就知道顾川华对季轻轻的心思,所以他并不意外。 但其他的人,则全部傻了眼,他们都有点搞不清楚这场婚礼的新郎到底是谁了,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 尤其是那个牧师,连下巴都快惊掉了,上帝啊,他的牧师生涯中就没有见证过这么奇葩诡异的婚礼—— 哥哥亲自上场代死去的弟弟举行冥婚不说,还亲自跟弟弟的新娘喝交杯酒,这这这……贵圈好乱! 女佣们原本都很艳羡季轻轻,以为她被顾川华看上了,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结果搞半天嫁的不是顾川华,而是他的那个死鬼弟弟,心中惊讶的同时又不免冷笑。 啧,现在顾总代替他弟弟跟新娘喝交杯酒,那到了晚上,他是不是又会代替他弟弟跟新娘上床呢? 她们幸灾乐祸的想着,忍不住拿看笑话的眼神去睨被顾川华抱在怀里嘴对嘴强渡酒水的季轻轻。 季轻轻在被顾川华的薄唇覆上来的那一刻,大脑就炸了,无尽的愤怒和屈辱如洪流般向她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摧毁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他怎么……他怎么可以,在顾风鸣的坟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他刚刚宣布她是顾风鸣的女人时,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弟妹做这种事?!他顾川华究竟把她当什么?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在顾川华染着酒香的唇舌强硬的挤入她唇中的一刹那,季轻轻终于无法忍受了,油然生出一股大力,猛的推开顾川华,然后一头朝着顾风鸣的墓碑上撞去! 一片尖叫声中,季轻轻无力的顺着顾风鸣的墓碑滑倒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破血流的小脸,气若游丝的道: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把命赔给你们兄弟俩,顾川华,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这下……你总该……放过我了吧…… 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季轻轻慢慢阖上眼睛,疲惫的身体,一点一点,沉入永无止尽的黑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