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还寻思指不定咋遭罪呢,哪成想他那小玩意,还是我帮着他硬塞里的。” 说到这里,秦桂香哧哧笑了起来,磨牙大姐说;“你认识我晚了,要不的话我能帮你让他那玩意长大。” 秦桂香说;“你可拉倒吧,他都告诉我了,他那地方受过枪伤。” 秦桂香刚说到这里,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王靖雯一把又把她按了下去,重新回到被窝后,秦桂香接着说道;“你说我咋那么傻呢,刚才磨牙大姐那句话还真提醒我了,他要是受过枪伤那个地方得有疤瘌呀,不对,要我说他天生就是小。” 这时候呼噜大姐又接过来说;“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落下的病根,我们都有法子让他长大,你要是不信的话,等出去后你把你家爷们找来,到时候你就该信了。” 秦桂香不再说话了,倒是磨牙和呼噜唠上了,先是磨牙说;“这男人那玩意也分三六九等,你可别小瞧那些个抗大个和拉脚的,我看他们来找姑娘,图意省钱,站桩也能半个点。” 呼噜接过来说;“上我那儿专门找小翠姑娘的那个嫖客?” 呼噜刚说到这里,却突然坐了起来,磨牙急忙把她拽躺下了,这时候又听呼噜大姐说;“我咋忘了呢,我明天得找公安,让他们把那个嫖客抓住,是他把小翠整得嗷嗷叫唤,然后才上的吊,这不关我的事情呀。” 王靖雯她们在监房里唠起来没完没了,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实诚了。这时候梁泉江和桂珍还有保佳他们乘坐的火车已经开出了长春站,他们三个人坐对座儿,梁泉江单独坐一个席位,桂珍和保佳两个人坐一起,列车开动不长时间,广播里传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歌声。 火车越开越快,沿途的电线杆子和树木一闪而过,这时候,列车播音员播出了第一条新闻,在朝鲜前线,我英勇无畏的志愿军战士又歼灭美伪军两个团和一个师部,梁泉江听到这条新闻,立刻问韩保佳;“你说韩保江他们的部队这时候应该在朝鲜的那个地方作战?” 韩保佳说;“那我可不知道,人家那是军事机密。” 梁泉江又问;“韩保举上次来信说他们是那个军的?” 韩保佳说;“上面没写多少军,就写着师团的番号。” 梁泉江唔了一声,全神贯注听起了广播。韩保佳和赵桂珍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到了火车上她们很小心,也很怕丢东西,所以,两个人隔一会就站起来看看行李架上的东西,梁泉江觉得他们太累,就悄悄对他们说;“解放后,火车上的治安秩序很好,几乎没有小偷了,所以,你们不用总是看着行李架上的东西。” 听了梁泉江的话,桂珍和保佳这才放心地坐到了座位上,过了一会儿,赵桂珍悄悄问韩保佳;“山里啥样?” 韩保佳说;“山上就是树多,沟沟坎坎地那才难走呢,到了夏天蚊虫多,小咬成群往脸上扑,深山里野兽也多,上山累,下山更累,一不留意,不是掉到壕沟里就是被树枝子刮破了身上,像你这种第一次去的人,我寻思你肯定连山都爬不上去。” 赵桂珍说;“那你呢,你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韩保佳说;“我吗,肯点要比你强,你没听骂人的话说吗,我是寡妇生孩子,那什么!” 韩保佳故意咽下了后半句话,赵桂珍没听说过这句歇后语,就好奇地问;“寡妇生孩子咋地啦?” 韩保佳说;“寡妇生孩子有老底儿呀!” 听了保佳的话,桂珍低头笑了起来,然后又掐了保佳一下,这时候,列车上的广播又响了起来;“各位旅客同志们,本次列车备有餐车,餐车在五号车厢,有就餐的同志请到五号餐车上去就餐。” 听到了广播通知,梁泉江立刻站了起来,对桂珍和保佳说;“走,我们去餐车上吃饭。” 听说去餐车吃饭,桂珍第一个反对说;“他爹,你忘了,昨天我们蒸了那么多馒头,又煮了二十多个鸡蛋,还买了两袋子饼干和小咸菜,我看一会儿咱们找点水就行。” 桂珍刚说完,保佳又接过来说;“咱们都去吃饭,东西不得丢了啊!” 听了两个人的话,梁泉江拿起暖水瓶说;“我去打开水,然后咱们开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