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秦桂香才开始不避讳另外那三个女人,而是当着她们的面,说出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就听她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那天晚上,我们喝完酒,和那两个男人分手后,我把我爹那个老相好的领到了我们家,到家还没等坐稳当,她就问我多大年岁了,能不能经人事,我问她啥是人事,她说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我说,哎呀,那算个屁事儿,不管咋说,用我的身子把我爹换出来,也不枉他生我养我一回,我从小就没了娘,是我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我自个的身子算个啥。” 这时候,王靖雯插了一句说;“你爹那个相好的叫啥名字,你别老是我爹相好的相好的叫,我听着别扭。” 秦桂香说;“啊,那个女人好像姓奚,叫奚水花,不过,我爹经常当着我们的面管她叫老相好的,我也就跟着叫惯了,这回我改过来,管她叫奚姨。” 说这里,秦桂香又接着说道;“奚姨见我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就说,那可不行,不管咱们出生在什么人家,你也是个黄花大姑娘,不能那么便宜了他,我看明天我跟着你去,到地方,如果是他家我就和他明说,你要是相中我们了,就明媒正娶,要想玩玩,干脆就拉倒,门都没有,如果不是他家,我们转身就走,宁肯不要人了。 我听了奚姨的话,寻思了半天,到后来,我担心我爹在里面受罪,或者扛不过去,再发生点意外,到时候,我后悔都来不及,于是,我就对奚姨说,不行,我不能眼看着我爹在哪里受罪,或者那天再让他们给弄死了。 奚姨说,不能,你爹又不是进去一回两回了,我知道他还有点刚,再说了,我瞅着姓苟的那个小子看你的眼神发直,我事先也打听好了,他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根,我看你还不如就嫁给他算拉,你年岁虽然还小点,怎么也比你在道上混强,我听了奚姨的一番话以后,觉得很在理,就说行是行,不过咱们可得和他说清楚了,要等我爹回来我才能嫁给他,在这期间他要是敢动硬的,我就死给他看。奚姨说就这么办。” 秦桂香一口气说了半天,她正要接着往下说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紧把门的磨牙大姐立刻打起了鼾声,等到那个脚步声过去了,她才停止了鼾声,就听秦桂香接着说道;“第二天晚上,我和奚姨去稽查队找到了苟队副,他看到我跟在奚姨后面,就把我们领到了他家里。原来他住的地方和我们家隔着两条街,他把我们领到屋子里以后,开门就说,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我是外地人,不瞒你们说,我一个月领双饷,在稽查队当队副只是我的公开身份,昨天我看到小秦姑娘就相中她啦,你们今天来是啥目的,全都跟我说明白了,到时候我好有所准备。 听了苟队副的话,我觉得还行,至少,我认为他不是那么坏,我就动了心,这时候,奚姨上前说道;小秦姑娘到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相中她的人有的是,不过,我们姑娘眼眶子可高着呢,你要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兴许咱们还能唠唠。 那个苟队副听奚姨这么说,想都没想,立刻说,你们说吧,想要啥条件? 奚姨说,只要你把秦姑娘他爹放出来,第二天,我就领着秦姑娘来和你谈婚论嫁,你房子有了,别的也就是在给我们秦姑娘伍佰现大洋,外加上给我们秦姑娘买一对金镏子和一条金项链,衣服和行李我们这方面置办。 我见奚姨狮子大张口,心想准吹,哪成想那个姓苟的看看我,然后咧嘴一笑,说了句值,十七岁的黄花大姑娘再多要点也行,到时候,你们什么也不用买,只要人来就行了。” 这时候呼噜大姐插了句话;“还别说,他还真是个爷们。” 磨牙大姐立刻制止她说;“你先别插话,等小秦把话说完了。” 秦桂香接过来说;“再就没啥说的了,第二天下晌,我正在家里带着,突然门开了,我爹他自己溜溜达达走回来了,进到屋子里他就嚷嚷要喝我的喜酒,我爹的话音还没落地,那个姓苟的来了,他进屋啥也没说,先给了我五百块大洋,又把我的手拽到他手里,把金镏子戴到了我手指头上,接着又把金项链给我戴到了脖子上,然后,抱着我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对我爹说;老仗眼子,我把媳妇领走了,你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