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田保久听见梁泉江磕磕巴巴的半通不通的中国话,立刻小声说;“缘分和高兴是真的,麻烦吗到谈不上,倒是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住兄能不能帮忙?” 增田保久干脆按着中国人的习惯称呼起了梁泉江,梁泉江立刻回答;“有事的,讲出来的,没关系的。” 增田保久见梁泉江说的很痛快,就从衣兜里套出一封信说;“这是我给父母大人的家信,上面有我家的详细地址,我想请住兄帮忙把它交到我父母的手上。” 梁泉江立刻双手接过来说;“请放心的,我的回去后一定的送到。” 增田保久见状感激地站了起来,他刚要给梁泉江鞠躬,却被梁泉江摆手制止了,这时候增田保久也感到那样做不妥,就坐了下去说;“大恩不言谢,请问住兄今天能登船走吗?” 梁泉江见增田保久问到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心里立刻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就见他小声对增田保久说;“我的女人的不见了,我要找找她的,或许要等下班船来了再走。” 增田保久闻听梁泉江要找自己失散了的女人,马上低头说;“给您添烦恼了,真不该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我想请问住兄,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梁泉江听了增田保久的话以后,接着就把平樱惠佳的长相和特征说了一遍,但是,他没有说两个人是怎么失散的,因为他怕增田保久详细询问起来,自己说出漏洞来,引起他的怀疑。这是梁泉江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的结果,他当然不希望增田保久问得太详细了,要是那样的话,很多细节就会前后前后不相连, 还好,增田保久听完了梁泉江的介绍,没有接着追问下去,他只是说;“请住兄不要焦虑,我要是看到类似于这样的女人一定会通知你的。” 听了增田保久的话,梁泉江立刻知道了平樱惠佳没有找他看过病或者来过医院,这让梁泉江又费起了寻思,章倩倩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来医院呢,还有医院里的那个中年女人,一想到医院里的那个中年女人,梁泉江立刻想到了身边的增田保久,何不借此机会问问他呢,可是,怎样开口问,才不能引起增田保久的怀疑呢? 梁泉江在琢磨,增田保久又举起了酒杯,看到增田保久又要敬酒,梁泉江决定趁着喝酒的时机从侧面打听一下,于是,他和增田保久喝了一口酒以后,小声问道;“医院里的还有的我们的人吗?” 增田保久小声说;“这是家临时医疗机构,里面除了我一个日本人其余的都是中国人。” 梁泉江接着又问;“登记处里的人日语说的好好的,对吗?” 增田保久听了梁泉江说的中国话笑了,他小声说;“你是说那两个人啊,她们不属于我们医疗系统的人,据说他们好像是从别的地方找来的会日语的中国人,那个中年妇女好像姓张,那个年轻的小个子男人姓王,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之间不接触。” 听了增田保久的话,梁泉江知道,从他嘴里打听不出来什么情况,也就没有再往下说什么,两个人开始默默地吃了几口菜,增田保久才又说道;“住兄回去后,是在家族里的企业干事呢还是要另起炉灶呢?” 听到增田保久的问话,梁泉江明白这个增田保久一定对住友财团抱有极大的兴趣,于是,他决定冒充一下住友家族的人,这样既可以给自己的脸上贴贴金,也能让这个日本医生加深对自己的印象,于是,他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含混着说;“这次我在满洲虽然受到了挫折,但是,我仍然希望我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虽然家父几次来信让我尽快回去,还给我留了位置,但是,我还是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我不想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 听了梁泉江的话,增田保久立刻说;“还是住兄有男人气魄,男人嘛,就应该是志在四方,要我看住兄您一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梁泉江见增田保久在恭维自己,就说;“增田兄,我看我们也该走了,你看屋子里没有人了。” 原来增田保久真把梁泉江当成住友信了,他以为自己真的是他乡遇故知了,所以,就多喝了几杯,也没有看四周的情况,这时,他见梁泉江提醒他,就说;“好啊,住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