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控朝堂,意图对忠臣之后谭橙用药。 他干涉朝政,朝翰林院伸手,又私自透漏考题意图舞弊。 现在他还想着搜刮“民脂民膏”要求推行新税,为他将来征兵打仗提供银钱粮草支持。 甚至,他赶走生父,把控宗族,如今又对嫡亲的姐姐下毒。 这一件件一桩桩,没一件事情的手段能用光明正大四个字来形容。 司牧自知他满手污秽血腥,可他依旧贪图谭柚的怀抱。但一些事情过于沉重,他便舍不得都让她知道。 “我其实很胆小,很怕疼,怕苦,没有你的时候,我便麻木坚硬,”司牧看向谭柚,声音哑哑的,带着无限委屈,“可一看见你,被你一抱着,我就变回那个怕疼怕苦的弱小司牧。” 昨夜若是谭柚拥着他,司牧定要会腻在她怀里,不想出去受冻。 那么冷的天,穿着中衣坐在门口台阶上,冻得手脚冰凉麻木的滋味,并不好受。 “阿柚,你别生气,”司牧眼睫落下,眼泪跟着掉下来,闷闷着说,“我给你削桃好不好?” 谭柚走过来,坐在床边,抬手抚司牧脸上的泪痕。 他立马蹭过来,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看她,微凉的脸蛋在她温热的掌心里磨蹭。 谭柚笑了一下,“桃上次就吃完了。” “那怎么办?”司牧扁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有些无助,“可我就只会削桃。” 梨子他都削不了那么好看。 谭柚心里柔软酸疼,伸手将司牧揽进怀里,下巴搭在他头顶,帮忙出主意,“那先欠着如何?” 她道:“我拿小本子都给你记上,等来年桃子上市的时候,买来一筐留你削。” “那好多啊,要削很久。”司牧软软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来。 他伸手环住谭柚清瘦的腰肢,脸在她怀里的柔软中磨蹭,试探着问,“肉偿行不行?” 谭柚,“……” 谭柚是又心疼又想笑。 “阿柚,还生气吗?”司牧昂头看她,眼睛红红的,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干干净净,清澈的宛如一汪溪水,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谭柚吻了下他微凉的额头,“不气了。” 司牧说的很含蓄,但谭柚多多少少能听懂。 “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本来应该明天送你,”谭柚起身去拿,“不过今天送的话,也不错。” 她走到书架边,轻车熟路从上面抽出一本书,将苏虞看见的红色锦盒从里面拿出来。 司牧直勾勾看着,眼睫还湿润着,眼里就已经荡起笑意。 “之前陪阿姐去给她夫子取镯子,也就是柳盛锦回京那天,我见取镯子的那间首饰铺子可以自己画图形定制礼物,婚后便又去了一趟。” 谭柚撩起衣摆坐回床边,司牧立马拥着被子咕蛹到她面前。他整个人围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尖以上的眼睛,其余部分都盖在被子下。 谭柚笑,当着他的面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两个金灿灿的圆圈,在烛台光亮下,金光熠熠甚是好看。 “金扳指?”司牧歪头,“好像窄了一点。” 没事,他是男子用窄一点的,显得秀气小巧~ 司牧眼睛弯弯,“好喜欢。” “手。”谭柚示意司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