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元,谢文的话总是要多一点,从初中起便是,不管是如今的调侃,亦或是往日的关心。 即便李元已经气冲冲下到楼下,谢文依旧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傻小子还是那么不经逗,在发生两年前那些事之前,谢文一向觉得李元是那么的天真,就连这些小性子,也被谢文看做是可爱之处,这里面不掺杂别的心思。 谢文自动屏蔽掉李元的叫喊声,转身往卧室里走去,他只见床上的小侠客正好好地躺着 这次柳永年身边没有剑,衣衫完整,和上次一样,大约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送过来的。 谢文和李元的声音这么大,自然吵到了晕晕乎乎睡得正憨的柳永年。 只是柳永年不明白状况,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何况这吵架声音也不是他认识的人。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柳永年不敢轻举妄动,在听到关门声之后,他以为没人了,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柳永年将眼睛完全睁开后,却正和门口的谢文四目相对,惊得他忙撩起被子往自己头上盖去,还小声嘀咕:你看不到我。 被子下,柳永年只觉得这人好生面熟,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 柳永年迷茫地掀开被子一角,打算再打量打量那人,谁知道刚刚还站在那的人却不见了,他往四周扫视,哪有那人的踪影,而且周遭事物,一切都陌生极了。 柳永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好,没有被绑架,那他现在在哪里呢?还有刚刚那个熟悉的人是他的错觉吗? 谢文饶有兴味地看着小侠客迷糊地向四周望来望去,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不晓得这是哪里。 刚刚谢文的确站在小侠客的对面,但是他见小侠客把自己缩在了被窝里,于是起了逗逗他的心思,轻手轻脚地绕道了柳永年的后面。 柳永年因为紧张,而且刚睡醒正迷糊,所以不曾听到脚步声。 当柳永年再探出头时,也就没有看到谢文,他见四下无人,就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于是把被子全都褪掉,打算四处瞅瞅看看自己在哪。 此时正是夏天,谢文刚进屋又没有开空调,柳永年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就觉脊背微微出汗。 柳永年刚想下床,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有人偷袭,于是寒毛微战,精神紧绷。 他手臂微动,想要伺机寻找自己的追风剑防身,却发现这床上空空,追风剑也不在手边。 这脚步声正是谢文,他原是打算上前蒙上小侠客的眼睛,然后装作山贼,吓他一下。 谢文蹑步上前,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却没想到还是被小侠客听到了。 毕竟柳永年练武再偷懒,那也是练过的,虽然打不过许多人,但是听力自然敏捷一些。 所以当柳永年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时,回首打算捉住这个贼人,他眼疾手快,伸出擒拿手,结结实实捉了那人。 却没想到这贼人过于高大,他坐在床上伸手,确正对着谢文山上的蘑菇,但是柳永年却欣喜地以为自己擒住了这个贼人。 谢文也没想到会有这出儿,而且他正尴尬地打算抽身后退时,却没想到柳永年又疑惑地捏了两下那蘑菇根茎,问了句:这不是你的腿吗?怎么软软的? 谢文的耳朵出现了些许红晕,山上的蘑菇也长大了许多,毕竟是个没有被淋过雨的山珍,轻易受不得这种摧残。 呀,怎么还能变得这么硬,这是腿吗? 柳永年捏了捏两下蘑菇,正思考着为啥和他吃过的蘑菇不一样,房间门却被打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李元的惊叫声: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不干净了,这才几点,你们就迫不及待了。 柳永年听这话,猛然想到了这是什么,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个能大能小的东西。 他羞得满面通红,掀起被子就把自己再次蒙了严实,柳永年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揉着自己发烧的脸,企图降一下温度。 李元叫喊完之后,尴尬非常,也不多留,一样满脸通红地往楼下奔去。 只有谢文一个人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了两室一厅,而且他心底的欲/火被勾了起来,一时不能平消,令他心烦气躁。 谢文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涌动着的潮水,并且调整了一些蘑菇的生长轨迹,然后坐在了床上。 他拍了拍柳永年盖着的被子,发出喑哑的声音道:出来吧,没事,不用害羞。 半晌,才从被子里传出柳永年的声音,他很小声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说你不是山贼,那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把我迷晕带来干什么? 柳永年自觉自己在谷里面睡得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那只有是自己被劫匪下毒迷晕带来的了。 由此他不由得替林姑娘担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