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娇柔的女子,受了委屈和欺负没哭出来已经是顶好的容忍了,但那眼眶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随后,便扭头丢下一句快给我,便不再看晏呈。 信件在晏呈的奏折底下压着,他直起身,将那一叠不算高的信件拿起来,还给了许芊芊。 只是,在快要给到她的那一瞬,晏呈却停住了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周遭的氛围都随之低沉起来,他的眉眼微动,轻声道:“芊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将这个信件给你。” 许芊芊不知他到底想如何,依旧不去看她。 她默不作声。 晏呈也不是非要她的一个答案,见她这般,便自顾自的开口道:“你觉得,人死能复生吗?” 那接着信件的手轻轻的一颤,而后,许芊芊一把将信件抢了过去,尖细的眉头微微蹙起,道:“殿下,听苏维说,你已经几日没有阖眼,莫不是糊涂了,人死了怎么可能复生。” 她看着晏呈的那双眼,对上那瞳孔中的自己,一字一句道:“绝无可能。” 说罢,她转身便离开了。 晏呈看着许芊芊的倩影在月光下,慢慢的淡去时,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嘲的笑,眼底的情绪莫辩,须臾后,屋内响起了他自言自语的一句话,“人死,真的不能复生么?” ...... 午后,又轮到了许渊锁梦,许芊芊一早便梳洗好去了许渊的院子里。 谁知,却来人传,说是秦香求见。 自从得知了那些事后,许芊芊已经不怎么愿意去和同周舒有关的人打交道,她沉默了片刻,心还是软了,毕竟秦香和秦昭也没做错什么,她不该把大人之间的恩怨,带到这一辈。 许芊芊还是去见了秦香。 秦香拉着她的手,竟当众给她跪下了,哭着道:“许姐姐,求求你了,看在多年来的情分上,去一趟秦家,帮我母亲说说好话,我母亲已经好些日子没吃饭一口饭,喝一口水了,姐姐,求求你了。” 许芊芊心下一惊,她虽是讨厌,但不至于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周舒这样自残。 于是便点头答应去一趟秦家。 路上的时候,秦香依旧哭着,但许芊芊倒是了解的差不多,自从那日她从秦家出来后,秦大伯和周舒便大闹一场,秦大伯将所有的事情都知晓了,对周舒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和离,只是单独劈开了一个院子给周舒,让她在那里养老。 周舒哪里受的住秦仲这样对待,闹着不吃不喝,原以为秦仲是个软心肠的,见这样也会收回那些话,可没想到,秦仲只当听不见,甚至还将自己的院门关了起来,不闻不问。 秦香虽然年纪小,但是那头脑和周舒一样,倒是个聪颖的。 秦仲如今谁都不见,但唯独不会不见顾家人,更不会不见顾青寰的女儿。 果不其然,真给秦香猜中了,秦仲得知是许芊芊后,便开了院子的门让她进来。 秦仲正拿着锄头,裁了一片花田,手中还捧着花的种子,见了许芊芊,嘴角扬起一丝笑,却不达眼底,无奈道:“芊芊,何故来?你应是知道的,大伯不可能原谅你的周姨,那些好话,你也不要替她说了。” 难怪说秦仲在凌安当地人的喜爱,说起话来温声和气,自从得知大伯和周舒的做法后,她不能肯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她至少从未怀疑过秦仲。 就连母亲的日录里,对秦仲的最后称呼,都是秦大哥。 许芊芊轻轻的颔首,而后,走几步上前,看了眼秦仲手中的花种子,低声道:“可是茉莉花?” 秦大伯的手一顿,许芊芊当然没有一眼便能辨别花种子的本事,而是他藏不住事,让她窥去了心思。 被戳破,秦大伯倒是也不恼不烦不愧,就像是对顾青寰的喜爱,他也从未遮掩过,他点点头,“一道种点,陪陪大伯。”说罢,他将花种子倒了一点在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