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个开心果,贴心又解语花。这一晚,难得的脾气,她把纸当着爸爸的面揉成团,丢进他们房间的垃圾桶,“我才不会退他一分钱。谁让他骗我的。至于其他,放心,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没出息,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爸爸,我不妨告诉你,不要怕我发生什么,即便发生点什么也是我心甘情愿的,阿婆当年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周和音扭头就走。 不多时,她从北屋拿到那个收拾起来的楠木盒子,东西是碎了,但他们到底顾忌着女儿的情绪,没敢扔了。眼下,周学采看小音拿着那个盒子要出门的样子,警觉地问她,你要上哪里去? “你不是巴着我和房客解约嘛,我去亲自找他解约。”她去见傅雨旸。 “……” “不止解约,我去找他……两清。如你们所愿。” * 周和音在路口招到出租车后,才给傅雨旸打的电话,那头迟迟不接,她再拨了一遍。 信号接通后,她甚至不等他开口,径直朝那头,“傅雨旸,我有东西还给你。” 那头起身掇椅子的声音,很明显地从喧闹走到安静里,“我先叫车子去接你,我这里暂时还脱不开身。” “我不要你接,你告诉我地方吧。我可以等你。” “……是要把什么还给我?” “傅雨旸,如果我硬要你从正经交际桌上下来,和我耽搁半个钟头,是不是很幼稚?” 那头即刻接话,“我发地标给你。” - 傅雨旸今晚正儿八经的交际局,有官员有当地的头目供应商,连同他们几个合伙人,七七八八地分坐了两桌。 乔傅二人的东道,傅雨旸自然轻易脱不开身。周和音到了度假村酒店,是许抒诚出来接的。 许虽说出来接,但心里还是不免嘀咕,好家伙,这个小妖精不简单,闹到傅雨旸生意局上的,她是头一个。 搁往常,作精到这个地步的,傅雨旸怕不是早就拉黑了。 外面凉,人工湖上早就茫茫的雾了。周和音衣衫单薄,手里拿的盒子,许抒诚很眼熟,他同她说笑,周和音戴着个口罩,也不睬人。 “和老傅闹别扭了?他就那么个人,老人家也要哄的,别和他一般见识。” 小妞依旧不说话。lijia 许抒诚见好就收了,决定不招惹她,到时候哭哭啼啼,那个主正上头呢,他才不找他的不痛快。 依照傅雨旸的安排,隔壁包厢征用了。好吃好喝招待她,“你等会儿吧,老傅杯把酒,就过来。” 周和音坐下来,也不说好也不说歹。这么个唧唧咋咋的人一下子哑巴下来,怪闹心的,许抒诚还是喜欢她在他们家茶馆当家作主的样子。 直到许抒诚走了,周和音才悄然起身,走到包厢的落地窗外看,这样270度视野地看无边无际的人工湖,和湖面上的月亮,真好看。 风的缘故,还能听到湖面卷浪拍打承重石柱的声音。 她出神看了会儿,也任由窗外湿湿的风拂在脸上,凉但清醒。 直到一只白衫袖口过来,手径直去阖那窗户的搭捎。 风一时停止,气息里满满他的酒气。 月亮在天幕里,离人间看似很近,其实好遥远。 周和音抬头看他之际,面上的口罩被他拉了下来,伤口还没好,不肿了,但是破口就是破口。 他要伸手来碰,周和音一下子让开了。 让回到座位上,把手里的盒子搁到几案上,傅雨旸踱步过来,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完璧归赵,没想到,揭盖一看,啷当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