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还是留着一手,你妈妈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点告诉我们,没准小音就不会一头扎进去了。她就二十二,你要她多大本事,啊!” “你这样,和当年赶你妈出梁家的人,有什么分别?” “到了,你活成你妈口里那种人,看人家眼色行事的人。” 邵春芳这张嘴,十四五的时候就没饶过人,别谈到了女人最清醒的年纪了。 周学采说不过她,不耐烦之际,只问她,“有没有上诊所看看?” 其实邵春芳知道问的是谁,为难他,“谁?” “你女儿。” “个么是我女儿,关你什么事。你把你脸面顾好最重要。” 夜里快十二点了,周学采思来想去还是上楼了,轻呀呀地推开房门,站在床边看着没吃夜饭又哭累睡着的女儿。 当真脸上肿了好大一块,冰袋应该是睡着了,丢开了手。 轻悄悄来看,又轻悄悄下楼去。 次日一早,周和音依旧去上班去,穿着打扮没什么变化,就是脸上戴着口罩。 夫妻俩都没到店里去,邵春芳跟女儿说话,她也答,问她脸上还疼不疼,她也如实道:疼,还肿了。 那就请假一天,别去了。 有人倒是比爹妈市侩起来,那我这个月全勤就没了。不高兴。 直到周和音彻底出了门,周学采才忍不住地问妻子,“她在想什么?” 邵春芳:“想亲爹都不牢靠,还得靠自己。” 有人面上一寡。 * 周和音脸上的伤,整整四天都没消退。 她报复性地涂修护精华,nana看着小音把千把块的精华当孩儿面霜用,心想完蛋了,这是真陷进去了。 短短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偏小音和她说的其实很少,一面事比人快,一面她是认真了,越认真,越想独立思考。 “那么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周和音摇头,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能接受有人朝他不坦诚,也不能接受爸爸那么专/制地摔她东西。 他们这样的面目,都是让她消极的。 nana始终是理智派,“小音,如果只能选一个,你预备怎么办?” 周和音沉默了会儿,微微地苦笑,“我想阿婆还在,我想她见见他,我觉得阿婆会比爸爸客观些。可是又觉得这样对阿婆很残忍。” “所以,我恨他骗了我。” “可是,爸爸说他不是好人,我觉得这是一次否定两个人。否定我也否定了他。” 她知道那一晚,爸爸和傅雨旸谈了什么。不用去问,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这几天她一直沉默地等着爸爸找她,没有。 傅雨旸那边也没有。 周和音嘲讽的口吻和nana吐槽,嗯,到底老人家们就是沉得住气,他们都等着浮躁的人来浮躁地谈条件。 她表示学到了。 从nana那里回来,外面已经约摸八点了。刚进门,周和音就看到堂屋方桌上放着一张a4纸,是房屋租赁协议提前终止的违约补充。 是房客方违约,扣除违约金及押金,其余租赁款,依数打回租赁方。 租赁方已经签字落章,因为房主是周和音,要她亲自签字,终止协议才算生效。 周和音把这张纸拿到父母房间,只站在门口,问他们,“就这么光秃秃送来的?” 她目光再落到周学采脸上,“爸爸,既然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拆?” “要这样逼我?” 门口的人,二十二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