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连带着不少官员落马,其中还有好些梁轻的人,幕僚就无时无刻不担心,镇国公府要倒台了。 连带他对萧承衍也有些不满了起来,觉得对方就是想害梁轻,而梁轻则是被男色迷昏了头。 萧承衍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和屋外的天一样冷。 梁轻拿起密信细细看了下,都在萧承衍的预计之中。他抬起手将密信烧了,道:“如今朝中人人自危,安定侯想着提拔自己的人上来,我们想办法拦一拦。” 幕僚道:“公爷,那我们的人……” “聪明的人要学会舍弃,”梁轻道,“把朝廷的水搅得越混,安定侯就越插不进人,能气死他最好,谁让他连我的大理寺都敢动。” 幕僚:“……” 他怀疑自家公爷就是看不惯安定侯,鱼死网破都要跟人拼一把。 幕僚离开了,梁轻悠闲地喝了口茶水,顿时觉得做权臣有什么好,做个闲散王爷才是最惬意的。 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小厮走进来道:“公爷,飞鸽传书,这是来信。” 他将手中托着一张的纸条,萧承衍上前拿过来,没有看,放在梁轻桌上。 梁轻垂眸扫了一眼,神色一变。 落款佛朗,是国师,说,入宫见我。 萧承衍也看见了,他想起来,梁轻自从中毒后半个月,就未曾与国师见过。按照以往,梁轻每隔五六日都会去月庭见国师。 难道……梁轻的中毒,与国师有关? 萧承衍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梁轻拿起纸条,拿到灯上将它烧了。萧承衍道:“公爷,去见吗?” 梁轻摇头。他想的很清楚,国师知道他中毒,依然没有来送解药,要么就是想让他死,要么便是国师知道他中了滴水观音,百毒不侵,不会死。 无论哪一条,梁轻无法再与对方能像师徒一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用膳、尝一尝对方做的清酒了。 “国师于我,是贵人、亦是老师,镇国公的位置,是他助我,免于我断腿后的落魄潦倒,我心中感激。” 梁轻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倾诉的想法。陶管家藏不住事、绣绣太小,归一不在,他只能跟萧承衍说。 荧惑守心和萧承衍的气运,他也是信的,因为那在原著中也出现过。 但他有了私心。 萧承衍忽然问:“公爷,为何要代我喝那杯毒酒?” 那日萧月说内务府死了个太监,萧承衍发现梁轻神色变化了,他对这个猜测,更信了几分。 梁轻陷在情绪中,没有多想,道:“不然呢,杀了你,然后我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留着与太后勾结私通的安定侯,为主子卖命丢失医德的苗太医此类、来恶心自己吗?” 他有的时候,嫌他们脏。 然而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如今看着那些阿谀奉承、与自己结党欺压无辜之人的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失去了权势,他却好似轻松了下来。 无愧于心,或许便是如此。 梁轻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道:“世子,我扶你上位,如何?” 他声音不大,两个人刚好听的清楚。 萧承衍看着他微微凑近了自己,启唇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漆黑的眸子像是夜晚的星一般亮,宽大的深色袖袍滑落,露出他撑着下巴的细白脆弱的一截手腕。 萧承衍脑中轰的一声,上位似乎不重要了,他想要做个金屋子,把人圈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拒绝同眠x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