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这一将倾之厦。 数年之后,萧承衍做到了,只是陈儒已被‘梁轻’害死,没有能亲眼见到。 借着夜色,萧承衍回到镇国公府。 他刚落在主院里,就发现梁轻屋子的灯还没有熄。此时已经不早了,梁轻本应该睡了。 萧承衍正站着,梁轻房间的门被推开,绣绣走出来,朝他比了个手势。 萧承衍上前推门进去了。 梁轻正在看什么,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眼,见萧承衍一身夜行衣,配上棱角分明的脸、和有些凌厉的浅眸,看起来格外不友善。 他道:“你出去了?” “去见了陈儒。”萧承衍走过,蜡烛光微微闪动。 梁轻一愣,道:“赋税案?你已经跟他交代了?” 萧承衍:“嗯。” 陈儒在原著里就暗中帮过萧承衍多次,梁轻并不怀疑对方愿意帮忙。赋税案这件事他也和萧承衍讨论过许多次,尽量做到最正义最公平的结果。 他对自己势力折损,倒没多大伤心。原主结党营私,多是利益捆绑,真心能为他所用的很少,而且原主已经借此伤害了很多真正的良臣、间接损害了百姓利益,做下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就像原著里萧承衍惩治原主一样,这也是迟早的事。 梁轻正想着,萧承衍忽然凑上前,亲了他额头一下。 梁轻睁大眼睛。 萧承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道:“府医说,你不能劳神,该休息了。” 梁轻低头咳嗽了两下,他知道自己这身体太弱,中毒后亏空不少,需要休养,便也没逞强。他低头扯被子,将自己的手炉掏了出来,然后把手臂探进去。 梁轻的腿动不了,所以需要自己用手调整。 萧承衍忽然起身出去,片刻,又折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一样的东西,进来走到梁轻床边,忽然塞进他的被窝。 梁轻摸了一下,热乎乎的,不是很烫,有些疑惑。 萧承衍道:“你晚上睡觉,腿很凉。” 这是萧承衍那日抱着梁轻睡觉发现的,于是萧承衍就麻烦人去做了个加长版的汤婆子,用布包裹着,不那么烫,可以暖腿。 梁轻摸了摸,道:“腿在被窝里确实暖和了许多,你竟然也会如此心细。” 萧承衍想了想,“其实我与公爷同眠,更暖和。” “不用。”梁轻从善如流道,“我有这个便够了。” - 两日后,陆枫带着证据和对南越朝廷不作为的满腔愤懑回到了临安。 灾民的血泪化作无数奏折,被送往内阁和皇帝案头,追责和反省不断进行着。安定侯的人连遮掩都不遮掩了,直接在朝堂上和梁轻的人吵起来,生怕谁能过一个安生的好年。 皇帝焦头烂额,内阁顺势讨伐,最后朝堂大清洗,兵部、户部两位尚书下台流放,两边势力折损大半。 众人这才惊觉,安定侯与镇国公,竟然已经对立起来。安定侯的人看不惯梁轻这个权臣独揽大权,而梁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惯了,也开始打压安定侯府。 却没想到竟然落了个两败俱伤的地步。 那到底是谁赢了? 临近新年,镇国公府也采购了一批红灯笼红锦带,陶管家又给国公府各处打扫清洗,整个府邸焕然一新,十分漂亮。 梁轻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托着下巴,抬头看着窗外挂着花苞的红梅树。 幕僚带着归一送来的密信进来了,哭丧着脸,自从赋税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