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当听到门房的转述时,虞非鹊夹着她娘刚做的地三鲜,愣在了当场。 什么故人? 她脑袋凝滞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让她刚才还在欢欣鼓舞吃美食,瞬间就能失去胃口的人。 “是他啊。”小鹊儿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任性的少女气息,却又含着以前没有的成熟冷静。 门房听着一愣一愣的。 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呢?是请人进来还是让人离开? 新来的门房很年轻,不知道以前的事,人也不够机灵,见虞非鹊表情怪异,不知道退却,反而小声问了一句,“长公主,那要不要把他放进来?” 放进来干什么? 虞非鹊拧着眉头,呵斥道,“放什么放,你这门房怎么当得,有的没得人就放进来,是不是有个人站出来说是我娘,你就领着她去公主府找我了?” 门房噤若寒蝉,缩着脖子一句话不敢再讲。 乔连连叹了口气,在旁边打圆场,“还不赶紧下去,看好大门,以后学机灵点。” 门房连连点头,夹着尾巴似的跑了。 就这样虞非鹊也不解气,抓住一个茶盏就摔了出去。 还带着茶水的瓷器跌落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让虞非鹊浑浊的头脑一瞬间清醒。 天哪,她扔的好像是景德楼三十五两一套的金边白瓷。 普通人有钱都买不到,需要预定的上等瓷器。 虞非鹊神情一顿,整个人几乎要炸裂。 “啊……”她尖叫出声,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李春花的孕肚尚未现形,整个人依旧灵活的不像话,几乎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虞非鹊身边,担忧的抱住她肩膀,安慰道,“鹊儿,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别难过啊,想哭就哭,没事的,姑姑在啊。” 琴知雅知也担忧的围绕了过来,一个人拿着帕子,一个人揣着盆,准备接下来给双眼红肿的长公主敷敷脸,免得不好出去见人。 只有乔连连仍旧镇定的坐在原地,拿起另一个金边白瓷,用盖子擦了擦茶叶,在上头浅浅的啜上一口。 唔,茶水清香,茶叶芬芳。 茶是一杯好茶,茶盏也是一杯好茶盏。 “啊……”虞非鹊还在尖叫。 无论李春花和琴知雅知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真以为鹊丫头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 乔连连听的实在聒噪,淡淡说了一句,“库房里还有两套金边白瓷。” “……” 聒噪的尖叫声瞬间听了下来,虞非鹊几乎是立时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乔连连,“真的吗娘,那两套能给我一套吗?我就要一套就行。” 原先在连心院里看到这金边茶盏,财迷鹊就想拿去公主府充门面,可乔连连挺着孕肚精神不济,她又在连心院的时间远超公主府,这念头就暂时歇了一下。 歇归歇,不代表死心。 等以后有机会,鹊丫头还是想把这套金边白瓷拿走的。 结果因为一个破故人,竟然让她失手摔了一个。 别问,问就是心痛到撕心裂肺,仅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