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恍然,“难怪我爸说你狡诈,你这是在捧杀我,好让我成为我爸身上的寄生虫。” 她望向顾雅,“小婶婶,小叔叔他这么坏,咱们不带他玩。” 傅白卿摁住她,道:“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补课。我再问一句,课本呢?作业呢?” 小女孩气鼓鼓的,“当然是放家里了。谁出门爬山,还会带作业本?” 她又望向顾雅,好奇道:“小婶婶,如果拜你,你能赐我运气吗?就考试时,‘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这种。” 顾雅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妙言妙语,她逗道:“如果能的话,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考前抱神脚啦,到时候拉我朋友一起过来,大家一起抱神脚。”小女孩不假思索地开口。 顾雅想象下那画面,一堆小男孩小女孩像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一样,满脸严肃,一个接一个,过来摸摸她金身的脚。 她表示,画面太美,她承受不了。 她拒绝。 她故意叹了口气,“我也想拥有这神职,但事实上,山神不能保佑你过考试,你该拜文昌星。” “拜了没用。”小女孩沮丧。 一条考试及格的捷径,没了。 难道真要累死累活的补课? 有了小女孩,一上午时间过得非常快,主要是小女孩性子活泼又会说话,叽叽喳喳的,时间过得快。 吃过午饭,傅白卿将她送走了,理由很充足,“学渣不配踏上尧光山,要想过来,将作业本和课本带过来。” 虽然不是他小崽子,他还是挺关心她的功课的。 华音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山山神娘娘说了算,小婶婶,我能留下来的吧。” 顾雅心虚,学渣不敢说话。 她支吾片刻,道:“听老师的。” 得知傅白卿教导顾雅,是顾雅的老师后,华音便知大势已去。 她气鼓鼓地下山,将送给傅白卿的野花又收了回去。 下午四点十五分,傅白卿和贺兰城寻到车子,不多会儿,一个穿着道袍的陌生女性跟着上车。 贺兰城望着她,喊道:“美女,上错车了?” 傅白卿道:“没有,是我同事。” “那顾大师呢,她不来?”贺兰城不解。 “她是庙祝,要守着山神庙。”傅白卿解释一句。 贺兰城视线在陌生女性身上瞧了片刻,搭话。 顾雅高冷得一比,不答话。 贺兰城只得作罢。 一个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顾雅视线扫过贺家别墅,见房间里阴气弥漫,倒不意外,昨晚这儿鬼王出没,一晚上时间不足以使阴气散去。 居住在这阴气里,轻则气运低倒几天霉,重则有血光之难。 穿过庭院到达门口,一眼便瞧见客厅沙发上,挨着端坐的两口子。 贺父面容微胖,不至于大腹便便地步,但也挺着个小肚子,贺母是个端庄美人,一身白底青华旗袍,头发卷起上挽,手腕上脖子上带着玉配,和白皙肤色十分相衬。 看起来约莫三十来许,只是眼角细纹,说明她已经不年轻。 贺兰城长得和她有些像,一双标准眼,棕白分明,灵秀隽永。 贺兰城站在门口,望向贺夫人和贺先生,嘴张了张,一声‘爸妈’喊不出来。 若昨晚他俩是故意的,岂不是他俩要杀他? 两双灵秀标准眼对上视线,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神情都很复杂。 顾雅推推贺兰城。 她只有半个小时来解决他的问题,没有时间浪费。 贺兰城慢吞吞地走到贺夫人对面,道:“看在相处二十多年的份上,你俩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俩要我的命?” 贺夫人偏过头,摸出手帕,摁摁眼角,却是有泪落了下来,“你享受我儿的身份和福泽,现在只是让你还给我儿,有什么不对?” 贺先生抓着贺夫人的手,用另一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不必愧疚,这都是他应得的。若不是他父母起了坏心,谋夺咱们儿子的福运,咱俩儿子也不会过去二十年,穷困潦倒,瘦不伶仃,还病恹恹的。这都是他和他那对父母害的。” 贺先生和贺夫人对话简短,但话中信息量好足。 顾雅趴在沙发上,一双眼不断打量贺夫人和贺先生的面相,不解地开口,“等等,我有点迷糊,你俩是只有一个儿子没错吧,你俩儿子是他没错吧,怎么听你俩的话,好似他不是你俩儿子,你俩另冒出个儿子。” 顾雅指指贺兰城。 贺兰城瞧了顾雅一眼,心道,现在怎么又多话了? 是他不配。 被父母背刺,被顾雅区别对待,贺兰城很沮丧。 贺夫人憎恨地瞧了贺兰城一眼,望向顾雅,面容哀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