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不住笑了,“你还挺有自信,谁给你的自信,你这张不仔细看, 都看不出帅气的脸吗?” 不过,傅白卿的话到底听进去了, 包裹着熔浆似的脑子, 也冷静了下来。 傅白卿闻言暗哼,他本来面目,美得吓死她。 他背着手, 施施然往屋子里走。 顾雅追了两步, 又停下,跺跺脚, 来到巨石边, 托着下巴望云海。 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她要和傅老师谈恋爱。 遇到过傅老师,还能有谁再入她的眼? 不会再有人了。 只是,顾雅狡黠一笑,不能那么快让傅老师知道。 想清楚后,没了杂念,她盘腿专心修炼。 一-夜过去,谁都没睡。 当阳光从东方投下万丈霞光,将云海晕染成一片赤橙色时,贺兰城瞪着一双疲惫的双眼,从沙发上爬起。 他走出房间,四处张望,在山神庙后边寻到顾雅。 他双手抓住栏杆,对坐在云海边的背影喊道:“大师。” 顾雅收功,扭头,见贺兰城双手抓着栏杆,眼巴巴瞧过来的画面,禁不住笑了。 她脑子里莫名响起一首歌,“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 怎么那么可乐呢。 她跳下巨石,笑道,“时间还早呢,你先打电话,问你爸妈起来了没有?” 贺兰城早知顾雅本事大,但对她身手没多大概念,此时见她轻轻松松一跃三米,完全违反牛顿第一定律,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师,您还是人吗?” 莫非传说中高来高去的轻功,其实不是传说,而是遗落的文明? 顾雅凝眉,“你这是什么问题,我不是……” 她本想说,她不是人,谁是人? 但说得一半,她想起来,她确实不是人。 她是山神。 她背着手,转移话题道:“你打电话吧,我去看看傅老师。” 傅老师住在右侧厅,之前她往上买的床柜和屏风都到了,简单用屏风衣柜书柜隔开一个空间,里边就是傅老师暂住的地方。 有些简陋,除了床和衣柜,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洗漱间,也没有卫生间。 右侧厅一开始的定位,是书房,而不是客房。 顾雅走进右侧厅,她坐在书桌边,喊道:“傅老师,醒了吗?” 傅老师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屏风是中式山水折叠隔断屏风,那副山水画,是关仝的《秋山平远图》,一屏风一画,都很有古意。 顾雅不太懂画,但她觉得这画和尧光山很配,同样的山林古道,流水孤亭,像是一千多年的关仝,画出她镇守尧光山的心情。 山清幽而人孤寂。 屏风富有古典美,因这屏风,连带着这件房子都带着典雅之意,像是居住在这的人,是历史中的贵公子,一举一动,肃肃优雅。 当然,这一般只会是旁观者的错觉。 但,傅白卿真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时,顾雅才知道那并不是错觉,是事实。 他像是从名士画卷中走出,萧萧肃肃,轩然霞举。 便算他短衫短发,带着不合时宜的眼睛,但他身上气质,和这屏风,和那暗紫色木头,莫名的配。 很有厚重与沉淀感。 顾雅心头一动,问:“傅老师,你今年多大了?” 傅老师:“……” 他眼波斜飞,转移话题道:“你早上想吃什么?” 顾雅:“……” 转移话题好生硬哦。 她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像傻瓜一样地宠着他。 她宠溺一笑,道:“馒头吧。” 看来,傅老师年龄很大了,不然不会这般避讳。 难怪,傅老师和这古色古香的屏风站在同一画面时,没有半点违和感。 吃早饭时,顾雅又给车祸鬼送了两个馒头,她望向贺兰城,问:“你父母怎么说?” 贺兰城情绪低沉,“他俩说,要下午才四点才回去,四点的时候,我这边也可以开始出发,在别墅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