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将常淑引入真相,第二,他把自己捂得很严实,是所有刺客中,既蒙了面巾,又蒙了头巾的人,说明他很怕被我认出来。为了确认这一猜想,我借机说了一句你用不惯大刀,没想到他就慌了 常淑恍然大悟:所以他不光认识你,还和你是熟识! 慕轻尘打了个响指:第三,在遇刺时,我特地往平康坊的北曲跑,那里楼馆交错,街道曲巷错综复杂,我轻松的甩掉了其他刺客,却独独甩不掉他。 也就是说,他非常擅长追踪,且对路线十分熟悉!常淑兴致渐浓。 使用小型武器、和我熟识、善于追踪,以上三点加起来你能想到谁?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常淑似是难以置信,素来寡淡的面容浮现出震惊,嘴唇渐渐发白:向子屹? 不良人惯用的武器是小巧的□□,且负责捕贼捉盗,整日穿梭于帝京各处,擅追踪,对大小街巷更是熟记于心。 慕轻尘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嫌弃道:我与他并不是熟识。 顶多算情敌。 她不打算卖关子了,诚然道:是另一名不良帅,林品如! 常淑一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当即落了回去,柳眉倒竖,粉面生威道:你故意捉弄我是吧! 帝京以朱雀大道为中轴线,一分为二。左侧称行安县,由行安不良帅林品如管辖。右侧称万年县,由万年不良帅向子屹管辖。 慕轻尘十六岁那年,因聪颖过人,破格入国子监太学院,亦小白入算学院,林品如则入律学院。 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林品如脑筋直,看不惯世家子弟的陋习,其中最看不惯的就是慕轻尘和亦小白,逮住机会便恶语相向。 那时,常淑和常鸢扮作耶主,混入国子监,成为一千三百名学子中的一员。对这三人的过节也是了解一二的。 慕轻尘答非所问,起了个新话头:想不到他竟投靠到了二皇子麾下,有意思。 不管多有意思,你都得在这屋子里再呆三天,等禁足一过,你想怎么折腾他都行。常淑看到慕轻尘眼底有光略过,其中饱含惊喜和新鲜。她禁不住担心,生怕这厮又折腾出事体。 慕轻尘眉飞色舞:可我现在就想去折腾他 忍着!常淑毫不留情,重新坐回铜镜前。 初月姑姑已从亦小白那获悉了昨晚发生的事,但竟不知如此凶险,也惊讶于此事竟然牵连进行安县的不良帅,往深了说还极有可能牵连京兆府。 她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问:公主,今日疏何种发髻?凌云髻如何? 常淑张望天色,见火红的太阳往空中跃了两分:时间来不及了,单螺髻便可。 初月应了一声,将侍立在外的一众宫婢都唤进来。 她们恭敬得体,动作熟练轻柔,三两下便助常淑收拾妥当。 临出门前,常淑戴上缠臂金,上嵌有数颗珍珠,颗颗圆润、雪白,璀璨夺目。 她像是不放心,刚跨出门槛,又忍不住回头盯着慕轻尘看。 慕轻尘把她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摊摊手,装出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样子。 抽调几名金吾卫,把寝殿前后都围起来。常淑靠到初月姑姑耳边说话,复从袖中取出金鱼符,交给她,命她即可去办。 目送她走远后,方才沿着花圃穿过院子,欲要去寻常鸢一道。将将踩上檐下的石阶,常鸢寝殿的房门便开了,一宫婢正送林渊出来。 想必他是来为亦小白瞧病的。 两人都没看到她,互相倚了一个礼,就此分别。 常淑轻唤林渊的名字,请他留步。 林渊近日总得常淑召见,对她的声音熟悉了几许,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脚,向她哈哈腰。 常淑跟宫婢们吩咐了一声,嘱她们呆在原地,莫要跟上来。 然后示意林渊同自己一起,往墙边挪几步。 那里有一方阴凉,清爽怡人。 三驸马如何了? 只是皮外伤,以三驸马的体格,明日就能活蹦乱跳。长公主殿下不必劳心。 常淑稍稍安慰,嘴角扬起美好的弧度。 林渊瞧出她的来意,自顾自地问:是慕驸马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他匆忙地打开背在身侧的药箱,从里头取出一本病册,册封上书有《疯子在左,驸马在右》几个大字。 他已经密密匝匝的写了好几页,提着笔,翻到空白处,请常淑慢点说,他好将病情记录清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