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殿下对着娘娘发火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印象中,殿下也就新婚那阵子态度还稍微温和些,再之后几乎没给过娘娘什么好脸色看。” “哎,想想太子妃娘娘也怪可怜的,好端端一个女儿家,秀外慧中的,却摊上这么个倒霉夫婿。” “依我看啊,咱们殿下的左眼怕是治不好了。这有了眼疾,江山还能坐得稳吗?” “嘘,这话可别乱说啊,再怎么说还有皇后娘娘在呢。” “外头的议论声都快翻天了,难道还偏不许我说啊?” “话又说回来,我前些日子从安公公那儿听说,太子殿下之所以看不上娘娘,是因为心里头还惦记着位白月光似的人物呢,还挺痴情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让殿下这般求而不得。” “这种事情是如何得知的?” “似乎是,殿下随身携带着一方女用的绣帕。” “啧,都相赠手帕了啊,那岂不是私定终生了?” 手帕,手帕……手帕!? 姚思浅猛然惊醒,突然回想起来那日临分别时,魏旻言曾递给她一张绣帕。 姚思浅瞬间冷汗淋漓,后背黏腻成一片。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那人失去左眼的模样也着实憾人,她抚着胸口,皱了眉,无端的心痛起来。 不,不至于吧,难道她做的梦要成真了? 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翻身下床,赤着足去寻那块帕子。 在外守夜的红杏听闻动静声,赶忙小跑着冲进屋里,“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语落,便见姚思浅神情复杂地转过头来,“红杏,那块帕子……”她比划着大小,在昨日换下的衣物里翻着。 “啊?”红杏怔了怔,转而一笑,从姚思浅枕下拿出了帕子:“小姐找的可是这个?” 姚思浅快走几步,“你怎地放在这里。” 红杏掩嘴笑:“小姐还说对太子殿下这般好不过是因为媒妁之姻,如今看来啊,岂不是放在心尖。看来奴婢放这帕子在您枕下真是放对了。” “……” 红杏显然是误会了,但姚思浅疲于解释这些,转而便道:“你去点上几盏蜡烛吧,我有点事情想要确认一下。” “那小姐咱先穿上鞋子啊,病从脚入,您自个当心些。” 姚思浅这时才感受到脚心传来的一股一股寒气。 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慌张了…… 她扬了扬手让红杏先出去。 夜深,烛火泛着黄晕,她移了一盏到床边,指腹磨蹭着帕子的刺绣纹路。 她左看看右看看,帕子上的绣样虽然称不上做工完美,但就这细密的针脚绝对算是精致,不像是出自她自己的手,多半是姐姐闲暇时给她绣的小物品。 如果那场梦与现实有关,那么魏旻言或许从更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她,但却因为这张手帕误以为自己的心上人是姐姐,因此娶错了人…… 思及此处,姚思浅停顿了半晌,不住地干笑几声,只怕是自己折子戏看多了吧?夜长梦多,这几日发生那么多事,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也是有的。 但是,她眼眸暗了暗…… 她将帕子托在手心,不由的思索,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个女子绣的丝帕呢,而且还如此随意的给了自己呢? 那这个帕子的主人对他而已,是珍贵?还是可以随意抛却脑后的呢? 实在是想不通,她索性不再想,喊了红杏:“熄灯就寝吧,我困的不行了。” 事隔几日,魏旻德与姚思柔成婚,并获准开府为王,皇上钦赐了寿字为封号。一时间,他几乎恢复了往日的风光,仿佛不久前的屈辱只是一场虚幻。M.WEdaliaN.Com